钱蕙兰和钱慧心对汪秀华撒娇:“娘,我想吃鸡蛋。”
汪秀华沉默,不自在说:“鸡蛋不够了,你爹晚上还得吃。”
钱蕙兰钱慧心:“...”
钱慧心:“娘,爹欺负你,我都听见了。”
人躺着不动可不耳朵格外的灵嘛。
这次,汪秀华没气,一言难尽的看着她,钱慧心不自在:“娘?”
汪秀华叹口气:“你爹说的对,是我没教好你们,连个好赖话都听不明白。心儿啊,还有兰儿,这两口过日子过得是个啥,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爹嘴里是气我,可那一盘子鸡蛋一大半都倒进我碗。这男人啊,嘴里说个好听的有啥难,你得看他为你做啥,愿不愿意为你委屈他自己。”
钱慧心瞪大眼:“爹哪里委屈了?他说得那么难听。”
“哪里难听了。”汪秀华一句怼回去,她男人说的没差,她就是比别的妇女好看,他也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还有那句,她跟他好好过日子享大福,哪里难听了?
钱慧心看她娘一把年纪还羞涩的样子,绝望的往后一倒,她娘也不是她娘了。
钱蕙兰:“娘,成林哥就是对我好,给我买红纱巾,还有头绳。”
钱慧心立即仰起来:“成林哥还给我买书买画报呢,你个土包子你看得懂吗?”
两个人又吵吵起来。
吵得汪秀华迷糊,扭头问郝灵:“他这到底是喜欢哪个?”
郝灵冷笑:“我和你成亲前给你买红头绳呢,我要是还给别人买给别人送,你怎想?”
汪秀华条件反射:“你敢。你这是耍流氓。”
郝灵看她一眼,往里头一翻:“这不就得了。”
汪秀华自己站着迷糊了阵,睁大眼,摇她:“她爹,你意思——董成林是耍流氓?”
“要么他耍流氓,要么他对谁也没那个意思。让我躺会儿,累死了。”
汪秀华自己坐着寻思,越想越是这个意思,以前她光想着一表人才的小伙子是自家女婿该多好,现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一套,怎么看怎么不对头。
钱力民懊恼:“那个时候我怎没想出来。”
郝灵:“你们这里人质朴,哪遇见过这样脚踩两只船的无耻之徒。”
钱力民:“可不是嘛,偏偏他自己啥都没说过,对俩女儿哪个都好,也没毛手毛脚做过分的事。就是和老大结婚后回了城,对乡下老丈人家也没丝毫瞧不起。”
郝灵丝毫不留情:“也不知道他看上你俩闺女哪?说句不好听的,除了年轻鲜嫩,我就没发现她俩有什么优点。年轻鲜嫩的姑娘,城里多了去了。”
钱力民尴尬:“这时候还不知道以后能回城,多的是落户农村的知青,等过两年政策允许了,乡下被抛下多少人。”
郝灵:“他怎么没抛下钱蕙兰?那么情有独锺?”
钱力民摇头:“不知道。兴许是吧,可我又觉得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郝灵默默想,董成林按着这一家子祸祸,究竟什么意思。
钱力民扭捏几下:“那个,啥,神仙啊,你说的那些话,我说不出口,不过,我心里是那样想的。”
郝灵啊一声。
“就是,和孩子娘说的,我过一辈子也不好说出来。”
郝灵就笑:“那你可得赶紧的学,别我走了你不会她不饶你。”
钱力民笑着回想:“其实我也会,后来那些个年轻人啥羞人的话说不出口啊,满大街都是亲亲爱爱的,有啥难。”
郝灵:“那你赶紧适应吧。总不能以后每晚都是我和她睡。”
这话说的,幸亏你是个女神仙。
美妙的午觉起来,继续下地,院子里钱小兵苦哈哈晒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