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连催动了秘法的洛青阳都死在了陈墨的箭下,他们这没修炼秘法以及修炼了秘法但自身修为只是四品的,就更不是对手的。
不过就在他们刚调转马头的瞬间。
又是一道尖锐的破风声响起。
一支箭矢穿透了头盔,射入了公孙严的后脑勺,将其从战马上射飞了出去,落得和洛青阳一样的下场。
“快撤!”
梁慕大喝一声,猛得一抽马鞭。
已经调转的战马一吃疼,当即飞驰了出去。
慧成也不甘落后。
萧靖、吴衍庆的心情还没平复,他们和梁慕几人一样,同样是有些不可置信,觉得洛青阳死得过于草率了。
那可是上品武者,结果却是被当兵一样补了。
待他们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梁慕、慧成二人也被先后射落马下。
对梁慕、慧成二人,陈墨并没有下死手。
一个射中胳膊,一个射中大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梁慕是梁家的家主,他若是死了,影响太大。
而且陈墨留他还有用。
另外一点就是陈墨也跟他沾亲带故的,毕竟梁雪也是梁家人。
不说别的,擒下废了梁慕的修为后,起码可以敲诈个梁家几十百万两。
慧成的话,则是长恩的师弟。
萧靖、吴衍庆赶紧策马上前,将受伤的梁慕、慧成给擒下,继而大喝:“尔等将帅皆已伏诛,还不速速投降!”
陈军士卒对于这流程也比较熟悉了,纷纷大喊:“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
群龙无首,敌方联军顿时军心大乱,目光四下环顾。
而陈军则是士卒鼎盛,见敌方不投降,不断的挥舞着刀枪,朝他们身上挥砍。
敌方主帅阵亡,副将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这样本就因炮火处于混乱的敌方联军军阵,彻底崩溃了。
面对着陈军的攻势,他们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想要逃离这片战场。
“完了.”
敌方联军中的中下层将领们,看到这一幕,目光几乎失去了神采。
也有忠于崇王还有芦盛的人。
他们奋力的想挽回颓势,大喊:“擅退者,死!!!”
“为将军报仇!”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但凡想要逃跑的军士,都倒在了他们的刀下。
在他们的铁血手段下,联军居然又组成了一部分的军阵。
不过很快,这种抵抗,就被萧靖带领的陈军踏破,并斩杀了那些负隅顽抗的联军将领。
联军没了高端战力,萧靖、吴衍庆二人就好似没了约束的战神,无人能拦住他们的带兵冲杀。
而陈墨却并未上阵杀敌,还是不断观察着战场的局势,面露疑惑。
都到这个地步了,芦盛、崇王都不现身。
那只有一个结果了。
芦盛和崇王根本就没来前线。
陈墨蹙了蹙眉,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陈墨并没有降低警惕,下令全军不要追得太紧,免得中了埋伏,缓缓推进便可。
……
太阳已经高悬在群山之上,酷热的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大地,那暴晒在阳光下的石头,甚至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天气炎热,没有多少人愿意暴露在阳光下。
鹤县城头的阴凉处,第五浮生看着面前士卒送上来的酒肉,却没有半点胃口。
他作为淮王的人,又是幕僚,属于大军后勤一样的角色,并没有上前参战,而是留在了后方。
第五浮生自早上起来后,右眼皮就一直跳个没停,到现在都还没有停下来。
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报,发现大匹人马朝着鹤县接近。”
“报,前方十里发现我军人马,看情况,似是吃了败仗。”
“报,公孙将军与洛将军战死,梁将军和慧将军被陈军所擒,我军大败,陈军正趁势追击我军,朝着鹤县靠近。”
不到一刻钟,派出去的斥候连番回来将探查到的消息汇报给了第五浮生。
听到这话,第五浮生后背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炎炎夏日,他的心里却是一阵冰寒。
“撤,快撤。”
第五浮生没有一丝犹豫,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鹤县是还有八千多留守的兵马。
可第五浮生哪敢守。
别说鹤县不是重镇,就算是重镇,他也守不住。
公孙严、洛青阳战死。
梁慕、慧成被俘。
消息很快便会传到城中,到时军心大乱,士气势必低迷,不可一用。
若是还留在鹤县,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擒的下场。
“将所有城门都打开来。”
撤退前,第五浮生下令将城门打开。
这样前方溃败的大军,也能更好的逃离。
等撤到宴州,就能收拢更多的残军。
……
落日余晖之下,陈军不废吹灰之力的便夺回了鹤县。
城墙上,联军的大旗再次换成了陈军的旗帜。
疲惫不堪的陈军士卒,都围靠在城墙下,屋檐下休息,皆是浑身染血,刀锋卷口。
陈墨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由想赋诗一首。
结果这时孙孟来报:“萧老家主他们回来了。”
没过多久,萧靖、吴衍庆、赵良他们来到了陈墨的面前。
赵良拱手汇报道:“敌军已逃回了宴州,按照安国公您的吩咐,我们没有继续追了。”
陈墨点了点头:“速速清点伤亡,统计俘虏。”
“诺。”赵良退了下去。
“鹤县还有敌军留守的兵马,这次让他们逃走了不少。”萧靖道。
“无妨。”陈墨眼眸微眯,这事可不会就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