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力不停注入，支撑防护罩。

这股在蠕动之物口中称之为伟大的力量，虽然强大，仅是出现就已经严重撼动了防护罩，但到底还是脱离不了力量多少的问题。

只要有充足的源力，就能维持稳定。

李恒脑海中闪过千百种念头，就像走马灯，一一确认，一一否定，最后只剩下一个可能，或许这股力量与源力有联系！

真的有联系么?

他心念一动，耗费巨大的源力，截取了一丝这所谓的伟大之力，化作一个光团飘在面前，开始进行鉴定，辨析，理解。

当初他用大虚空之力做过实验。

大虚空之力会与源力共存。

但那种共存并不是说大虚空之力会与源力同级，而是指大虚空之力没有触及源力的资格，源力压根就不加以理会。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灵会在意凡人骂他吗?

真正至高的神灵显然不会。

无他，力量差距太大了。

所以那时候大虚空之力与源力共存了。

那时候他又将源力稍微降格，变成了一种降格产物之后，那种降格产物不再与大虚空之力共存，反而吞噬大虚空之力。

这更足以证明源力超越的虚空之力。

至於为什么降格产物会吞噬大虚空之力，而源力不会，其中内在逻辑想必也和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关。

真神不会在意凡人想什么，有什么。

但是伪神却会。

因为对於伪神而言，凡人或者凡人中的一些成果对他是有帮助，有价值的，而源力降格产物就可以类比所谓的伪神。

这就像某个名为诺斯替主义的哲学。

诺斯替主义认为，在世界之上，存在绝对超越世界，与世界之内的一切彻底毫无关联的真正神灵。

世界之内的一切对於真神而言毫无意义。

世界之内的神灵也都是伪神。

那么，这伟大之力是真神还是伪神呢?

答桉揭晓了。

李恒同样显化一颗源力光团，与这个伟大之力光团碰撞。然后发现，二者在渐渐融合，没有出现之前与大虚空之力共存，更没有互相出现吞噬的现象。

而是十分平和的融合，仿佛是一体的！

源力和这伟大之力同出一源?

李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那么那个源头又是什么?在哪里?

嗯?不对！

他在仔细观察了一下，皱起眉头。

源力与这伟大之力与其说是在融合，不如说是在补全，并且是以源力为主体进行补全，源力再度发生了一种微妙的蜕变。

从这个现象来看，伟大之力也并非是独立於源力，和源力对等对立的存在，而更像是真正源力的一部分，是源力极端的侧面，是同样超越一切的绝对，难言，不可名状之物。

这或许就是其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