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已打听过,昨夜,张谦定并未去天乐坊寻欢。”
张谦定,谦虚坚定,听好的名字,可惜他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为人张狂,连皇子都敢敲闷棍,更是天乐坊的常客,夜夜无女不欢,
一点定力都没有。 要不是张海山老了,不中用了,非得生个第二胎不可。
“有可能是害怕暴露了袭击你的事实,但也有可能,是张海山知道了这事,不让他出门。
不管究竟是哪种,计划都将落空。御医说你并无大碍,这事瞒不住有心人。只要张谦定告诉张海山事情,以张海山在宦海沉浮多年的手段,摆平这件事,并不困难。毕竟,你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又是因为不受宠。凤九在被子下的拳头用力攥起,他受够了这种待遇。
“这件事,关乎我的修为进境,我会想法子。至少,练功的资粮还是得从张家那里拿到的。至於你······”
清羽冷厉地看着凤九,“私自改动计划不是不行,但并未达成应有的结果,便是你的过错了。今日,你便慢慢体会一下这失败的惩罚吧。”
“我会在此住下,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清羽便打算去找管家,让他给自己安排个厢房, 今夜暂且住在这里。
身后,凤九终於意识到清羽所说的惩罚是什么,那种空虚奇痒难耐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等等,孟兄,孟兄········”
清羽置之不理,头也不回地离去。
······
夜里,一直担惊受怕,不敢睡觉的凤九感觉到那股熟悉奇痒再次袭来,不由张口欲呼。
“若是引来管家或是其他下人,你便在此等死吧。”耳边传来清羽的声音。
凤九张口咬住被子的一角,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模糊声音。
尽管认为这种折磨生不如死,但他依然选择活下去。这就是凤九,出身天潢贵胄,却活得如野草般坚韧。
空虚奇痒的感觉不发於肌骨,而是从身体深处传来,便是想挠痒,也无处去挠。
凤九被这种感觉给弄得到处打滚,偏偏因为奇痒的警告,他还不能叫喊出来。这种感觉,当真是生不如死。
“差不多了······”清羽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从窗外打开窗门,跃入房中。
按住凤九相应的穴位,将内力输入其中。
很快,凤九因为奇痒的折磨,而显得狰狞的面孔渐渐缓和,从大痛苦转为大极乐。
而这,也是凤九自身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清羽自怀中掏出个药瓶,将瓶塞拔出。
凤九终究还是不太安分,且由於过往经历,他显得有些急功近利,这样的性子,不利於清羽的计划行事。
所以,清羽决定打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