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筋骨皮膜立刻充盈有力,枯燥的修炼也变得酣畅淋漓,比跟女子行房还要舒服!
“老四,这么多弟兄,朝天门那场围杀之前,我只对你动过杀心,知道为啥吗?”
老刀眸光平静,说话不带半点烟火气,鬼头陀吓得肝胆俱裂,可三练武夫养出的敏锐五感,愣是觉察不出半点恶意。
“伱眼神不正,总喜欢盯着小七看。”
鬼头陀眼前一黑,还未容他反应过来,双目就像装满水的布袋子,瞬间被戳破,变作两个恐怖的血窟窿。
“大哥……老东西!再怎么装好人,你不也是贼寇么!”
剧痛冲上脑门,鬼头陀自知难活,捂着脸破口大骂:
“假惺惺的!把替天行道的狗屁话挂在嘴边!老天爷行的就是正道么?道在哪里?三千年丧乱,修仙的道士都在泥潭里打滚呢!”
老刀面无表情,轻声说了一句:
“老四,放心去吧,你的罪业,由我来背!”
抬手就要劈烂鬼头陀的脑壳,送其见阎王。
尖利刺耳的音波陡然炸裂,席卷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浩瀚长空!
老头身形微微一僵,宁静祥和的沧桑面容,像石子投进湖面泛起涟漪。
双眼被戳瞎的鬼头陀感受到那股滔天凶威,他不由地大喜,妖王来了!
那尊蜕变七次妖躯,很有机会顺着黑水河,前往怒云江走水化龙的妖王,终於来了!
黑河县外,二十丈长的庞然大物伏地而行,三角头颅,隐隐有异物突出,显得颇为峥嵘,红褐色的皮上,覆盖密密麻麻的细小鳞片。
所过之处,草木断折,土石糜烂,狭小的乡野小路,被硬生生趟出两辆马车并行的宽敞大道。
丝丝缕缕的妖异气流,像是深山老林的浓厚瘴气,萦绕着这头大蟒,有些劫掠完了的流民苦役,还未走出外城多远,全部倒毙於地,化为一滩恶臭的脓水。
横贯山林的妖躯盘绕,直起身子,足以俯瞰黑河县,那双冰冷的竖瞳扫过房屋垮塌,大火熊熊的混乱场景,脑袋里冒出一个不快的念头:
“本王的血食呢?为何还未准备好?”
正打算仰天长啸,发出震慑音波,唤来那帮办事不力的狗腿子,却蓦地捕捉到一丝奇怪的动静。
“总算走对方向了,多亏你捎我一程,不然还得在山里逛上好些天。”
兀自响起的嗓音清朗温和,来自於上方,更准确说,是头顶。
这头大老远从伏龙山赶过来,只为成功渡劫,走水化龙的大蟒勃然大怒。
哪来的人族!不知死活骑在本王的脑袋上!
“咦,你好像脾气不太好,本来念着带路的情分,我都打算饶你一次了。”
一袭青衣飘然落下,周身三尺像是遍布罡气,形成有形有质的“一堵墙”。
宁海禅背着双手,站在进城的小道上,仰天一望泛白的天色,张嘴欲要说些什么,可是憋了好几息,却没想到合适的话语。
他无奈叹息一声,又摸出怀中揣着的小本本,翻看几下,也未找到相衬的句子。
“阿七在的话,就好了。”
这位威名响彻黑河县的教头,放弃吟诗一首的闲散想法,转身面向盘绕如山峦的大蟒:
“说吧,清蒸、红烧、爆炒……你选哪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