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昏暗的幽深地底,顾判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废寝忘食投入到新的研究工作之中。
一次次的新发现虽然不大,更说不上是突破性的进展,却也让他欣喜不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别的不说,单单是研究过程对於鬼面符以及抽象符的改造与提升,都快要达到了量变引起质变的惊人程度。
再一次因为精神消耗过大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恢复的时候,他不由自主想到,这只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部古籍秘法,竟然还能让他从里面找到如此多的未解“知识点”,由此可见当初在某个古老的年代,曾经出现过多少如今看来不可思议的东西,更有多少诡秘被埋藏在了滚滚流逝的时光长河之中。
忽然间,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引起了顾判的注意。
他当即抽出双刃大斧,一个跨步越过数丈距离,来到了那个支撑地下空间的梁柱侧方。
下一刻,他面无表情看着瑟缩在梁柱背后阴影中的那个青春年少的骑兵校尉,沉默片刻后高高举起了手中大斧,冷笑着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寻你许久都不见踪影,没想到你这盘小菜竟然还自己送到了我的嘴边。”
“父亲……”
高高举起的斧头僵在了半空,顾判一脸呆滞的表情,掏了掏耳朵后强压怒火道,“你个龟孙……在说啥?”
身着大魏老式骑兵铠甲的“刘传檄”双膝跪地,恭恭敬敬道,“父亲大人。”
“我日你个亲娘咧……”顾判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幽幽叹息道,“在大魏京城内,风传的关於项雷达是我儿子的谣言还没有真正破除,这还没过几天时间,怎地就又多出来你这么个便宜子孙?”
“行吧,来,你先跟爹说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个龟儿子都做什么去了,怎地一直不见你的踪影?”
“我昨夜在父亲大人座下生出灵智,还未等开始观察四周情况,便被突兀降临的威压给惊吓到无法自持,不得不躲入暗处等待,后来那道威压越来越强,我……”
哢嚓!
一道寒光毫无征兆闪过,刚刚还在说着的骑兵校尉头颅高高飞起,却竟然一直都没有闭嘴,似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身首分离,一斧两断。
“父亲大人,你……”
噗通一声闷响,那颗孤零零的脑袋在地上滚出老远,直到撞到一根梁柱上停下,才倏然发现了自己现如今的情况。
“有意思,被三级打野刀斩掉了头颅,竟然都还没有立即死掉吗?”
顾判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犹豫,一根大步来到梁柱旁边,闪电般又是一斧头重重砸了下去。
“蠢货,你露馅了!”
嘭!
寒光闪闪的大斧被那颗头颅喷出的一道金光挡住,仓促之间竟然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