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元始被苏阳逼上绝路,他完全可以借此方法,跟苏阳拚上一个鱼死网破,到时候无论是否确认苏阳的真身,仅仅凭借这里面的一点点怀疑,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修真会那些强大的老牌道尊,想尽一切办法拿下苏阳。
同理,一旦苏阳的身份暴露,不只是他自身的安危,还会牵扯到千域会,肯定要吃大亏。
对此,聂凌波稍加犹豫,叹息道:“那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苏阳腰背微微挺起,目透寒光,冷冷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元始不是想要确认我的身份吗?我给他确认一下,又如何?”
聂凌波深邃的注视着苏阳,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苏阳邪逸一笑,胸中似乎早就已经有了腹案,缓缓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聂凌波。
聂凌波闻言,立刻流露出几分恍然之色,轻轻一笑,暗道苏阳真是大胆。
就这样,入夜!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之际,一道月光照射下来,把整个湖都照耀的五光十色,宛若星海。
这是星湖,恒河天都的一处奇景。
但是每当走在这里,苏阳都会撇了撇嘴,觉得难免有很多抄袭之嫌。
没办法,恒河天都是修真联盟仿照恒河星港而建,所以恒河星港有一座星河,环绕半城,效仿恒河;那么恒河天都就干脆修建一座星湖,以月光照样湖面,湖天一色,星辰共映。
对於这样的景色,且不说星河更好,还是星湖更美,但至少发展的都不错,成为一片争奇斗艳的放浪形骸之地。
星月舫,无疑是九百里星湖之上,最大的一座画舫,每日驶入星湖中心,笼罩於月光之下,给人的感觉好似月宫,美的让人窒息。
平日里,星月舫客人络绎不绝,达官贵人比比皆是,有年轻的才俊,有成名的强者,往往为了美酒佳人,一掷千金。
但是在今日里,星月舫却闭门谢客,似乎被人整个包了下来。
这可不简单,因为星月舫的后台极硬,传闻有道尊在后面撑腰,寻常人根本惹不起,想要包下整座星月舫,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能够让星月舫退让的客人,必然不简单。
果然,稍作打听,众人得知包下整个星月舫的,正是如今整个修真联盟红极一时,权倾朝野的新晋道尊,法务部长元始。
得知是元始包下星月舫,要宴请一位重要的客人,有些心思的人也就老实下来。
不只是元始如今的地位在修真联盟非常的不简单,也不是因为元始有着道尊的修为,实乃如今的修真联盟,法务部的权势极大,若是不小心犯到他的手里,恐怕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亦或者说,人活在这世上,谁敢说自己干干净净的。
故,若是得罪了法务部,到时候把你查上一个底朝天,那可是真的连找人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因此当打听出来包下星月舫的人是元始以后,许多人也就熄了今天在星月舫这里找乐子的想法,毕竟九百里星湖号称有上万座画舫,没有最好的,也有很多不错的,一样可以玩得很开心,没必要在这里死磕。
就这样, 星月舫四周十里,无论是画舫,还是修行者,都心照不宣的避过这里,以免触了元始这位大红人的霉头,到时候恐怕不只是得罪一位道尊,还极有可能得罪站在星月舫背后站着的那位强大道尊。
可奇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越来越黑,其他画舫热热闹闹的,可是星月舫却还是保持着平静,似乎客人到现在还没有来。
是谁?
竟然这么大胆子,让堂堂新晋道尊,法务部部长元始等候,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身为当事人元始却一点都不着急,从上了星月舫以后,就静静的品着茶,连让人伺候都不用,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终於,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月西沉,连热热闹闹的星湖,都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之际,一位身披黑色披风,整个人都遮掩住真实面容的身影,很是随意的踏湖凌波,仿佛游玩一般赏着四周的风景,从容走向星月舫。
此人的到来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他就好像并不存在这个世间的影子,明明已经来了,却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甚至,就连他登上了星月舫,从一位侍从身边走过,那个侍从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任由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了元始所在的包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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