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来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鸟,一看就是金系的,扈轻欢天喜地的把它抹喉咙收起,眼角一晃。
乱七八糟脏兮兮的地面上,一抹雪白不要太显眼,那人性化的小眼珠滴溜溜转,这是——
“寻宝鼠!”扈轻惊喜的大叫一声,想也不想抄起一根分量颇重的棍子砸了过去。
都怪她沉不住气,叫了出来,小东西出溜的可快,先放倒了再说。
白凉玉以卑微的视角看着放大的世界,小心翼翼寻活路,呼呼风来,后脑一疼,世界变黑。
扈轻兴高采烈跑过去,一拎:“寻宝——咦?是个鸟?”
水心跟着她,看了那白乎乎差点儿看不出来是个鸟的鸟一眼,当即抢过来打了个清洁术抹去扈轻沾染上的气息扔了出去。
“干嘛?鸟挺好看的。”扈轻不满,家里挂个鸟挺好。
水心哼哼:“来历也挺不错的。”
扈轻懵,旋即反应来,瞪大眼捂嘴嘴:“不会吧?”
白鸟。凌云雕,白凉玉。
她拉着水心跑:“走走走,离麻烦远些。”又佩服:“你能看出来?”
水心指自己眼睛。
好吧,人家有一双慧目。
他扔得很巧,那只鸟嗖一下掉进一只硬甲犀的大嘴里。那硬甲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把白凉玉震醒。
我是谁?我在哪?
等他发现自己处境,突然觉得也挺好,便老老实实呆在了硬甲犀的喉咙里。
那硬甲犀喉咙难受,自己又没法掏,只得以杀来缓解闷气,偶尔还要凶残进食,希望食物能帮自己把喉咙里的异物带进肚里。
可惜白凉玉很小心,避开吞咽进来的血肉死守喉管不放。
扈轻将所有空间填满,对水心:“咱们回去吧。”
水心:“现在不是咱们想走就能走的。
这里已经成为战场的中心,所有妖兽都往这里来。等吧,等兽潮开始散,咱们再出去。”
死了很多人,到处都是断肢残躯,如水心说的那样,到眼前才会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像水心,比她厉害,可也只能为那些躲藏起来的人布下方寸结界,为他们多争取一丝生存可能。
扈轻不是铁石心肠,她看到有人就在自己眼前时也出了手。好几次。明明她将将妖兽的注意力牵制住,那些人可以跑开,可以藏起来。天知道他们脑袋怎么想的,许是见那妖兽莫名失手便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了,迷之自信,不但不逃,反而向着妖兽去。
这般作死,真是天都拦不住。
水心见她接连碰壁,冷嘲热讽:“我为什么只为躲藏不出的人布结界?明白了吧?躲起来的人肯定是惜命的,正好我能帮。那些想乱中发财的,你我根本帮不起。”
行善也要看行善的对象。
扈轻讪讪,好像他们俩也是来乱中发财的。
扈轻啊一声:“我们可以摸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