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立在门外、房门在眼前关上,扈轻才反应过来。至於吗?她干啥了?她说啥了?怎么就兵荒马乱了?怎么就提都不能提?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大家:我们都是为你好。
一群人簇拥着她:“走走走,去休息,大老远来的你还没歇会儿呢。”
扈轻心道你们可歇会儿吧。张张嘴,可众人不给她插嘴的机会,七嘴八舌立体环绕,愣是让她变成了哑巴。
屋里扈暖躺在床上对着乔渝泪眼朦胧:“师傅,还是你对我好。”
乔渝叹气:“师傅不好,你妈妈要是发火师傅也保不住你。”
以前没这样觉得,可看了扈轻手撕妖怪,乔渝就觉得扈轻是在示威:你管不好让我来。
太强悍了,太生猛了,一点儿都不斯文。
师傅都保不住自己,扈暖好绝望:“我就说吧,为什么要比赛,又不能杀人,打来打去有什么好。都怪师傅,我就说我不参加了。”
又被怪了,这次乔渝没生气,安慰徒弟:“好好养伤,没事的,你比赛的时候根本没有发挥真实实力。你看,那么多人去秘境,只有你打到女妖了对不对?”
扈暖哽咽:“师傅,你觉得我妈妈讲理吗?”
灵魂一问啊。
乔渝答不上来。
扈暖更加绝望了,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难。
她不会知道,原来的世界也不容易,有一种难关叫做考试,有一种不能承受叫做家长签字。
大约每个世界都有幼崽们不得不接受的成长痛吧。
一直被他们拥到甲板上,扈轻没好气:“好了好了,我又不会怎么着她,你们放开我。”顿了顿:“对了,白道友和郁道友也受伤了?我去探望探望。”
林隐赶紧带路:“这边走这边走,他们两个见了你肯定高兴。”
帮扈暖分担怒火,他俩求之不得。
扈轻听着这话怪怪的,只见金信嗖一下窜到前头,再到了两人的房间受到两人的热情款待,热情得她都不好意思走, 懂了。
道:“为了帮扈暖,真是辛苦你们了。”
脸还白着呢,就来帮扈暖收拾烂摊子,这是多喜欢她。
两人有了金信的通风报信,对着扈轻把扈暖一阵夸,夸得她天上有地上无的,最后把美化了一百倍的比试情况非常文艺而委婉的告诉了她:“扈暖一下就赢了比赛,太棒了。”
以扈轻的文化修养,脑子里跑了好几圈马才把两人的浮夸之词提取成真相。无语了,这也叫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个抽到同她一场的弟子可真倒霉。
还有,这两人的说话艺术比他们的师傅林隐更上一层楼,但凡脑子少长几层褶都听不懂。
扈轻挠了下头,自己脑褶堪忧啊。
“行,这是好事,无论怎样都是咱家孩子赢了。”扈轻很平静的说:“那就来说说第二场她是怎么败的吧。”
白卿颜、郁文蕉:“.”
只顾突出第一场的胜利了,词都用光了,怎么办?
三师弟登场:“婶子,第二场输了不怪小暖,那人还带了他师傅来道歉了呢。”
扈轻木然,比个赛还道歉,这还真成友谊赛了。谁家弟子啊,真的假的啊。
白卿颜和郁文蕉恨不得把金信扔出去,组织好词了吗你就乱说。
扈轻纳闷:“这么难於启齿?我是她亲妈,我又不能怎么着她。”
一会子功夫,两人已经迅速找到表达的重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又是一阵天花乱坠的夸。
扈轻头疼的揉着脑袋,这俩人要是高考,十张纸都不够他们写作文的。
其实就是不战而降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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