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甭管此人是否是神威军大营当中的第一高手,反正他是万万打不过对方的,自然而然,在这般情况下,生死也不由自主。阑
下一刻,还不等他说话,孟昭修长洁白的手掌已经朝他抓来,气息凝然如山,掌心莹莹如玉,不见如何精妙巧妙的动作,却自有一番大巧若拙之韵味。
且一股极为恐怖的吸摄之力骤然发出,掌心坍塌出一小块如黑洞状的漩涡。
小胡子中年明明足下立地金刚,犹如千斤坠,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前浮动。
就好似,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着投向对方的掌心。
若单只是劲力的微妙,其实也不足以称道,关键是那明明很正常的洁白手掌,气息雄浑强横的不可思议,偏偏在他心中,化作一道擎天玉掌。
手指如天柱,掌纹似江河,摘星拿月都如等闲,何况擒拿他区区一介鼠辈?
这一招糅杂了吞天蚀日大法的北海搏龙手,也可谓是孟昭的拿手好戏,已经不拘泥於招式,随心所欲,且威力惊人。阑
动辄便是气,意,势三者交叠而成,化作不败不破之神招,夸张无比。
而效果也是显而易见,这也算是先天武者的小胡子中年,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余地,便被孟昭的真气大擒拿给捏在手中,双足离地三尺有余,脖颈因为被捏住,气血阻塞,满脸通红。
足足数十息时间,孟昭方才撤掉手中真气,使其栽落在地,咳咳的咳嗽不停。
眼泪,鼻涕,乃至刚刚被他喝下又上涌的酒水,喷的满脸都是,无比狼狈。
孟昭却没有丝毫的心软之处,反而施施然弹了弹自己的指甲,凌锐劲风击打的空气嗤嗤作响,
“这是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你虽有些武功,可惜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想要逃跑,也是痴心妄想。
只有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与我合作,你才有一线活命之机。”阑
小胡子中年刚刚被差点捏死的窒息与绝望之感,才缓解不少,在这番话落下后,再度紧张起来,草草用衣袖将狼狈脏乱的面庞抆拭一番,连忙道,
“您放心,小的已经领教过您的盖世神功,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之处。
不错,小的这次尾随吕将军,正是受了贺新的指示,不过,他没有调动小人的权力,更后面的人,应该还是木使向卿。”
一边说着,人已经站好,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本来钻到他裤筒当中的小白鼠,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他的肩头,人立而起,看起来很是灵性。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绝对无法适用在此人身上,因为他驱使小白鼠,人长得贼眉鼠眼,行事也是鬼鬼祟祟,最关键的,毫无节操可言,可谓是人可貌相的典范。
孟昭不过是展现了一些实力,吓了吓他,甚至没有动用酷刑,对方就这么配合,难免让人产生一种神州武林,江河日下,乌烟瘴气之感。
当然,这样的人,其实很不错,至少对孟昭而言,他不必花费太大时间在此人身上,便能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情报。阑
此外,对方这么痛快的露底,孟昭也不会轻易相信,万一是别有用心之辈,特地派出此人来祸水东引呢?
“你认识我,看来真的是神威军中之人,说说自己的来历吧。”
孟昭双手抱在胸前,眉眼低垂,却带着三分霸道威严,轻声吩咐道。
小胡子中年也不敢有二话,连忙弯着身子,将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的道出。
根据其自述,此人名叫苟舒平,本为梁州江湖的一个散人,独来独往。
因为他武功不错,
又能驱使小白鼠为他盗取财物,被人戏称为锦毛鼠。江湖地位不高,但自在逍遥,生活倒也过得去。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