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这刀奴,或许还要受到那天魔宫主人的钳制,未来如何,真不好说。”
孟昭尽管很希望薛子厚能主动修行魔刀八法,勾连魔刀,掌控魔刀惊情的宏伟之力。
但他绝不屑於靠骗术来欺骗对方。
一则,骗术或许能起一时作用,但终究会被拆穿,而一旦被拆穿,便会产生巨大反噬。
二则,孟昭也不觉得薛子厚值得自己用骗术来欺骗。
别说只是他,就是他那作为紫雷刀君,有望自开一道的老爹,孟昭也未必放在眼中。
他并不是那种目中无人的猖狂,而是一种俯瞰山河,与天地同息的骄狂。
当然,这并不是他膨胀了,飘了,而是到了他这样的修为武学,武道已经贯彻他的人生。
不论是他所修行的世界之道,还是帝龙之道,都不是那种和光同尘,甘愿沦为平凡的道路。
薛子厚缓缓点头,如此说来,这北堂宿或许真就只是一枚被大佬利用的棋子,可怜人。
他思索片刻,方才道,
“机会就在眼前,若不抓住的话,怕会抱憾终生啊!”
他的资质经过孟昭的至纯紫气淬炼,的确有极大提升,三分刀骨化为七分,但,别说七分,即便是十分刀骨,也不过是和一些普通特殊体质之辈相当而已。
他的未来,仍有极大的局限性,很难被打破, 必须要依靠外力。
这个外力,也许是他的父亲,但若叫他自己来选,更喜欢魔刀惊情。
也许还是身为年轻人的叛逆,叫他并不愿意遵循长辈的安排,去经历一段被注定了的结局。
他更希望意外,更渴盼打破常规,这是他的天性。
若不然,他早就做乖宝宝,任凭北堂宿在神刀堂内崛起,怎么可能三番五次违背父母的心意,去打压北堂宿呢?
而今,在自己的前程上,他同样做出了类似的选择。
至於成为刀奴之后将要遇到的各种艰险困难,薛子厚并不畏惧。
说他初生牛犊不畏虎也好,说他过於自负也罢,他始终觉得,北堂宿能做的,他也能做,北堂宿因为半途夭折而做不到的,他一样能做到。
伴随着这样的情绪,意念变化,薛子厚的眼睛,也经历了极大的蜕变。
一对眸子,精气闪闪,仿佛有熊熊烈焰在其中燃烧,不但能将外人灼伤,甚至连自己也会受伤。
孟昭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北堂宿看人果然有一套,薛子厚的确有很大的潜质。
这潜质,绝不是在肉身根骨上,其七分刀骨,算上小天骄,但和真正的天骄,绝世天骄相比,差距仍很大。
但,他的精神,他的意志,他的心灵,以及他骨子里,灵魂深处的那种特殊执拗劲头,却的确很罕见,也是不次於肉身资质的一种天赋,潜质。
假如魔刀惊情,是有着肉身根骨方面的要求,那么这薛子厚,恐怕没什么机会。
但恰恰,这魔刀惊情,对於精神,心灵方面的要求更高,薛子厚就是一个无比契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