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师侄此言大谬矣。”
左冷禅没说什么,只是给了天门老道的师叔玉玑子一个眼神,这面色惨白阴沉的枯瘦老牛鼻子,就开始给天门道长身上泼脏水,说他不识时务,阻拦泰山派的好事。
天门脾气暴躁,最是不会斗嘴,而且这是他师门长辈,他也不能说难听话,阴阳怪气都不行,他敢说,左冷禅就敢治他个大不敬。
气得天门道长热血上头,一把从怀里掏出掌门信物,泰山祖师东灵子的短剑,说这个掌门他不当了。
这当然是气话,但玉玑子竟直接将掌门短剑抢过去,还让玉磬子、玉音子拦住天门,说他既然退位让贤,玉玑子就当仁不让了。
不止这三人,泰山四代弟子四百余人,来了两百多,天门是要壮声威,对抗左冷禅。
他却一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他的五六个师叔,门派长老,全都被左冷禅收买了,来的两百多人中,倒有一百六七十个,直接突然反水,将天门和他的弟子围在中间。
玉玑子逼迫天门投降,天门与其门下五十几个弟子,却个个宁死不屈。
这里又不是五霸冈,在场数千,多是名门正派,泰山派也干不成血洗天门一脉的事情。
便在这时,忽然有人出言讽刺天门道长,更是突然发作!
这瘦小的麻衣汉子,身形如鬼魅一般,三钻两绕,竟是在天门和他弟子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冲到天门身前,劈手一砍,却是虚招,人却直接从天门胯下道袍钻了过去,到天门背后,飞起一脚,正中后心,又点了他的穴道,揪住他的脑袋。
“再不投降,老子把这老牛鼻子的脑袋扯……”
但这麻衣汉子却连话都没说完,就觉肩膀一沉,跟着耳边一个悠然清澈的声音,笑着说道:
“这位老兄,你当着五岳盟主和诸位掌门的面,要扯掉天门道长的脑袋,是不是有点看不起左盟主啊?”
这一下,更是惊到了在场所有人, 麻衣汉子有人认识,是左道悍匪青海一枭,轻功极为了得,但他们好歹是看到了,只是很多人没反应过来。
但林平之忽然出现在青海一枭身边,搭住他的肩膀,就连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都没能把握住他的动向,只感觉模模糊糊,当锁定林平之的身影时,他就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而谁惊,也不如青海一枭本人惊,别人只是惊讶,他却是惊恐!
他第一时间就想挣脱,但无论他怎么发力,都感觉对方马上,不,是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总有一股力量等着他,让他的劲道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偏,仿佛他整个人掉进了烂泥沼泽一般!
他十几次变换力量,想要挣脱出去,但身体却连一下都没能动弹!
“老兄,人家五岳剑派内部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呢?你就算急公好义,也要看看场合吧?走走走,咱们还是到一旁看戏就好。”
林平之真就跟搂着好哥们似的,溜达着给青海一枭带出天门道长弟子的圈子。
却只有青海一枭知道,他受到了怎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