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泾有些兴奋:“姐夫我没事,姐夫怎么还不出发?”
刘小楼笑道:“不急,等号令。”
话音刚落,号令来了,被派来和三玄门联络的依旧是臧千里,他急冲冲赶到:“林道友,可以出发了么?咱们走!”
林双鱼点头,手一挥,众人鱼贯而出,跟着臧千里下了朗吟亭山。
此时此刻,小小的君山原上,到处都是从各处亭山下来的宗门和世家,一队一队、一波一波,向着来时的那条石洞汇聚过去。
月色下,人头攒动,乱哄哄的,“师兄”、“师妹”、“师父”、“师娘”、“执事”、“长老”之类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又夹杂着“别插队”、“你踩我脚了”、“你看什么看”、“小子回头单聊”之类的叫嚣,更有“是哪家师妹”、“是哪家嫂嫂”、“不会吧你七十了?不像啊”的夜半私语,那叫一个热闹!
等出了石洞,下山之后,彰龙派的四十多人分乘四条船,向东北方向驶去。
一时间,百舸争流,将洒在湖面上的皎洁的月光破得粉碎。
三玄门和灵虯宗合乘一船,真正是同船共渡了,之前再有什么恩怨,此刻也只能憋在心里。
臧千里是三玄门的联络人,灵虯宗的联络人是另一位彰龙派内门弟子,叫云行无,两人在船头指点江山,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刘小楼和巴天佑则在船尾,低头商议着。
“刘掌门,刚才登船时,你家长客卿差点把我弟子挤落水了,伱是不是管管?咱们都是一家人,该合气要合气嘛”
“巴掌门,我尽力去和长客卿说说,但效果不一定好,你知道的,他是客卿,就是”
“是贵客嘛,我知道,但还是请刘掌门跟他尽量说说,否则你我两家真斗起来,於屈掌门面上须不好看”
“抱歉了二位掌门,在下姓伍,不姓长。还有,不是我挤你们灵虯宗的人,是那个家伙自己撞上来的,撞得我腰疼,现在还疼”
“长客卿,很疼吗?伤着没有?啊伤得有些重啊巴掌门,你看,两人都伤着了,是不是扯平了?”
两个时辰后,大队船只进入大江,顺着江流而下,再行一个时辰之后,在江北某处石滩靠岸,臧千里第一个跃下船头,招呼道:“跟上,跟上!”
韩高问:“臧道友,这就到了?”
臧千里摇头:“早着呢,先寻一个僻静处安顿下来再说。”
大队乱糟糟的向前奔行了半个多时辰,赶在天色最为黑暗的时刻,进入一片密林之中。
前方传来消息,让各宗约束部众弟子,不得随意喧哗,更不得随意出林,就在这片林子里歇息。
於是彰龙派寻了处所在,几十号人围着一个圈子,各自打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