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们何干,你收人钱财,自是该找你负责!”
“哎哟,爷,您真要这样说的话,我王会仙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这样吧,此事因程相爷跟青阳县主而起,不如这样,各位将损失记下来交予我王会仙,我王会仙呢,拿着这些字条去程相爷那里要赔偿,这样好不好?”
这话一出,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王会仙,此事同程相爷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找你,你去找程相爷作甚?”有人叫道,
“我们得罪了程相爷与你有什么好处?”王会仙也不急,她开风月场所多年,什么样的状况没见过,呃,方才蛊虫那等不作数。
王会仙轻笑:“我王会仙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不敢得罪程相爷,便得罪我一个青楼的妈妈是吧!”她“咯咯”笑了起来,“我王会仙能在这里站住脚,各位也不去打听打听,问过了崔司空再来让我王会仙背锅好了。”
崔司空啊,这个后台可不得了,不少人变了脸色。
王会仙见好就收,她也不能真真得罪了这些人,毕竟还要做生意的,是以笑道:“各位心里想什么,我王会仙也明白,莫着急,今日这一遭的损失,诸位先写个条子给我王会仙,此事,我自会交给崔司空处理,放心,定不会叫诸位吃亏的。”
她摇着团扇靠在楼梯口直摇头,挤着眼泪:“我一个女人家带群女儿们容易么?都是出来混口饭的,谁知道这么倒霉,碰到这等事啊!当真是想想都不知道去哪说去。”
嫖客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细细说起来,还真不能怪王会仙,还真要怪程相爷, 但此事又不能明说,想了想,会仙阁背后有崔司空撑腰,总比旁的青楼出了事推诿来的强。再者说来,这会仙阁的姑娘确实比旁的青楼中的女子更要上乘一些。
既然王会仙有意给个台阶,嫖客们坚持了两声,也大多服软了,搂着姑娘们回房去了。即便偶有一两个不服软的,拿钱堵或者拿崔司空吓,总有办法叫他乖乖听话。
王会仙靠在没有被砸坏的半边楼梯口,摇着团扇指挥着知客们把东西收拾起来。
“彩绢拆下来洗了。”
“花瓣收拾了。”
“桌子什么的都捡了。”
……
惊慌过后,她已是满脸镇定,趁着空隙回头看了眼阿丑:“还好我没有犹豫,前两天就将干股交给了崔司空,若是晚上几日,发生这样的事,崔司空不定会答应了。”
“只要你背靠的人足够靠得住,便不用慌张,有崔司空做后台,自是不用担心。”阿丑看了眼王会仙,“司空这干股不会白拿,若是放到之前,崔家大爷同怀国公世子未必摆的平这样的事情。”
说话间五城兵马司已经进来了。
为首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将领,一身结实的肌肉,块头不小,表情横横的,看着不大好惹。
阿丑在王会仙耳边轻声道:“来的这个是现在五城兵马司的副将林立阳,原来的护城将军,前不久同西南侯的二弟陈述将军闹了一通,被贬为副将,如今领了护城将军这个职位的是临阳长公主驸马陈工,不过你不用担心,做事的还是林立阳,驸马好美色,天天声色犬马,甚少当值。但因着是西南侯的弟弟,倒也没人弹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