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大光明的威胁人啊,几个王家少爷不说话了,只敢拿眼睛瞪着她。
卫瑶卿视若未见:“回头告诉王老太爷,就说你们几个一点苦头都吃不了,不像做大事的人,哼!”
那一声冷哼让原本准备怒起争吵的人成功歇了火,一个个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夜半冷风起,即便那个丫头已经用特殊的符纸挡住了风,可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有王家儿郎缩了缩身子,从睡梦中惊醒,火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有气无力的冒着青烟,抓紧了衣裳,地上有些寒冷,原本是找了些东西垫着的,但眼下湿湿的,好像坐在水里一样,王家子弟伸手摸了摸伸手,这一摸,却摸到了一把湿湿滑滑黑漆漆的东西。
是水草么?半睡半醒的王家子弟把那一把水草拿到了跟前,努力的睁开了眼。手里是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而头发种有一抹白白的东西,他伸手,把头发挑开了一些,一张没有五官的头皮出现在了视野中。
少年人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将树上停留的一群乌鸦惊的扑棱了出去。
……
有些人就习惯了在黑暗里做事情。
一柄洛阳铲下去,带上来一截湿泥,黑暗里的人比了个手势,挖吧!
於是,训练有素的众人开始挖了起来,速度很快,什么时候该曲,什么时候该折,都能很快的指点出来。
一条道挖的悄无声息却又极快,不多时,为首的三个人就抬手制止了。
“可以了。”
“抬过来吧!”
雨下的很大,一只硕大的黑色棺木被六个身穿斗笠蓑衣的壮汉抬着走入了地道。
走在最后的男子跟了上去,临入墓道前男子朝边上坐着轮椅的老者抬了抬手:“杨公,你别去了,此事交由我们吧!”
“温大人,老夫在这里等你们,万事小心。”
男子抬了抬手,走入了地道。
“杨公,我等要不要回去再等,您的腿。”推着轮椅的男子有些不忍,毕竟一把年纪了,又是这等天,腿上还有伤。
老者摆了摆手,拉紧了蓑衣:“最危险的事他们这些人在做啊!”
男子应了一声:“杨公,我去替您拿件遮盖之物来。”
话说完之后,男子就转身走入了帐篷,只是这一去,没有拿回衣裳却是惊叫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坐在轮椅上的杨筠松转动着轮椅向帐篷的方向推去。
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到男子身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汉子,容貌极其平凡,平凡到一眼望去根本记不住,但壮汉身上的外裳被人剥了,穿着中衣五花大绑的扔在这里昏迷不醒。
杨公眉头蹙起:“把他弄醒。”
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凉水的,总算将那汉子弄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公怒问。
那汉子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知晓,突然晕了,可到抬棺的时辰了?”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大变。
抬棺?
“不好,有人混进去了。”杨公敲着额,急的不得了,“有人冒充抬棺的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