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到陈述翻身下马,侍卫连忙迎了出去。
陈述将马鞭交给侍卫,出声询问:“驸马怎么样了?”
“长公主殿下来了。”侍卫说道,“与驸马争执中。”
陈述点头,走了进去,也未进屋,只是坐在屋中等着。里头陈工气急败坏的声音跟临阳长公主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陈述坐在屋中稳稳当当的喝着茶只做未闻。
又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临阳长公主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陈工,陈工,你别装死啊!”
半晌之后传来了陈工暴怒的声音:“你这贱人,看我不杀了你!”
又是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临阳长公主的尖叫声:“陈工,你敢毁我容!”
房门被踢开,临阳长公主走了出来,额角还在流血,似乎是被什么打到额角蹭破了皮,看到坐在屋中喝茶的陈述时愣了一愣,扭着腰走了过来,飞着媚眼:“是二哥啊!”
“滚!”陈述看着她,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被这一声滚吓了一跳的临阳长公主当下便沉下了脸:“我呸!你那个弟弟已经废了,得意什么呀!”
回以她的又是一声冷冷的“滚”,临阳长公主呸了两声气冲冲的走了。
陈述这才放下茶盏站了起来,走入屋中。
满地的狼借,碎裂的瓷片洒了一地,他踢开瓷片走向半躺在地上靠着床畔的陈工,陈工正骂骂咧咧的摸着后脑杓的伤口骂“贱人”。
陈述走了过去,叫了一声:“四弟!”
“二哥!”看到陈述,陈工便嚷了起来,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二哥,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件事定是临阳那臭婆娘所为,你定要叫大哥为我做主,杀了临阳那臭婆娘为我报仇啊!”
“是么?”不知是哪一句让陈述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茫,他走过去,蹲了下来,看着陈工:“四弟,这些年是委屈你了。一人留在长安,与我兄弟三人分离两地。”
“你们知晓就好。”陈工骂骂咧咧道,“临阳那臭婆娘,简直忍不下去了。”
“你要知道,有些事大哥也得忍,更何况你?”
说到这里,陈工骂骂咧咧的声音小了些:“我知晓的。”
“四弟,这些年,大哥对你好么?”陈述看着他,“当年你不肯娶临阳,做个窝囊驸马,大哥就许你做最快活的驸马,这个承诺大哥是否做到了?”
陈工点了点头:“我也知晓,这些年大哥为了我付出了不少。”
“是啊,前不久,大哥放弃了几路军马将你从寒山寺换回来。”陈述说道,“大哥一直在想方设法保你,只要你高兴。”
骂骂咧咧的陈工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愧色:“大哥待我一向是极好的。”
“是啊,长兄如父,大哥自幼就最是疼你了。”陈述拍了拍陈工的肩膀,“即使是驸马一事上他无法妥协,可对你的承诺却一直都做到了。”
“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大哥能够,便会尽力的保住你,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