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火,突如其来的雨,不过是众目睽睽之下,无人发觉的一场阴阳术的较量罢了。
有东浅公子在,这个消息会传出去并不奇怪,也不用传的人尽皆知,只要让江湖中的阴阳术士得知就够了。在阴阳术士中,张家与张家传承的秘术无疑是极其惹眼的,但当年无人敢动她便是因为张家还在,惹一个人不怕,可怕的是惹上这一族,权势、实力皆是她的后盾,自然无人敢惹。但眼下么?自然没有这样的顾虑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若一开始只是试探的话,后头就很难说了。
呵……少女目光转冷,悠悠的向家里走去。
外头的事,家里人并不知晓。得知她回来了,枣糕连忙跑了过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枣糕:“给厨房送去,多加几个菜,我去传旨。”
传旨?传什么旨?枣糕还在发愣间,她早已经走远了。
……
……
官兵来势汹汹踢开了大门,高门之上“程府”的匾额因着这一脚不由晃了晃。
这可是当朝程相爷的府邸啊,有经过的路人看到官兵来势汹汹而来,不由停下了脚步,看的一愣一愣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相府动手?
为首一脚踢开相府大门的侍卫统领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刃在阳光下发出森森的寒光。
“抄家吧!”
抄……抄家?
随着这一声,在路人的惊异、探子的奔走与程府众人的哭喊声中,一个左相倒台了。倒了一个左相,必然会牵连党羽,几乎可以预见的,程厉胜一党也会随着这一声“抄家“接二连三的拔去。
长安城,又有些日子要不消停了。
这时有人想起了什么,偷偷出声询问:“话说,这程相爷呢?怎么也没看到人呢?”
他自以为低声,却不料站在一旁的侍卫统领却耳清目明,已经听到了。
“程相爷逼宫谋反,已被伏诛了!”侍卫统领一声轻哧,“尔等不要妄议!”
死了啊!那就是连起复的希望都没有了。程家,是彻底的完了啊!
……
何太平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听到脚步声传来,连忙顾不上继续扒拉,就放下碗筷,匆匆走了出去:“牛仵作,怎么样?你同大理寺还有刑部的那几个仵作验屍结果如何?”
那其貌不扬的老仵作摇了摇头:“吓死的,不会有错了。表面连丁点伤痕都没有。”
“听说原本是要让相爷走个体面,不杀头了,白绫、匕首、鸩酒任选其一的。”老仵作叹道,“哪知道相爷惊惧之下竟吓死了。”
本来就是要死的,怎么死的当然无所谓了。但这案子牵扯到了逼宫一说,自然就不能随意了之了。所以如何死还是要仵作来个定论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程厉胜这种人吓死?何太平诧异至极,程厉胜手上沾的血可不少,要让他吓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听说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惨叫,把里头宣旨的大人吓的不轻,以至於抄家都是让刑部的人来的。”牛仵作叹道,“对了,宣旨的大人就是那位卫监正。”
熟人啊!何太平眼皮跳了跳,想到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老师似乎还有事情瞒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