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裴宗之说道,“其他的只不过是我推衍得出的结论,是还是不是还不好说。”
少女闻言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看来陈善年轻时候过得也挺不容易的。”遇到这样一个君主,可以说单看这个人,先帝实则算是个昏君了,但他没有做出让天怒人怨的事情,而在朝时,这天底下又没出过什么太大的卵子,所以逃过了史书上的口诛笔伐。
“不过陈善轮不到我来同情,他可不是那等挨了打会不还手的人。”女孩子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好了,不提陈善和延礼太后了……”
“不能不提,”裴宗之打断了她的话,若有所思,“若延礼太后被陈善控制住了,那么很有可能这块兵符的秘密就已经落入了陈善手中,我这里只有一块,还有两块应当在旁人手里,但具体是何人,我并不清楚。”
“所以,这凤鸣山一定要走一趟。”裴宗之说道,“陈善这么紧张,或许他知道其中的秘密也说不定。”
“他能比你们实际寺的人知道的秘密更多?”卫瑶卿看着他,显然有些不相信。
裴宗之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锦囊:“万一呢?此事说不准,毕竟这些年丘中郎将盗墓所得的财物恐怕出了众人的想象,但这些财物却始终不知去向,如今,就连现在的天子都不知道财物去了何处,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如此巨大的财力自然能做出非一般的事情,所以,”他看着卫瑶卿,开口了,“我很好奇,这一笔财物到底去了何处。”
“好奇的人不少。”女孩子看了他一眼,“但这笔财物的去向,就连丘中郎将本人都丝毫不知情,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也觉得有意思?”裴宗之反问,而后又接着说道,“我也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趁着今晚,我们过去看看吧!一个同时精通阴阳十三科和江湖下九流手段,又有如此丰富的江湖阅历的人,除了你,我还未想到更好的人选。”
卫瑶卿沉默了片刻,指了指他脖子里的锦囊:“你师尊给你锦囊时是让你打这玩意儿的主意了么?”
裴宗之摇头:“没有,”顿了顿,又道,“但是也没有说不可以。”
这个回答就有些耍无赖了。他看着她,“怎么样,去看看么?”
“就今日去看看,我说回来就回来。”
“可以。”
小镇客栈里的伙计自然不比长安城那等大客栈中训练有素的伙计那般挑不出毛病来,这小镇客栈生意一般,伙计工钱少,毛病也一大堆,嘴碎的在后厨一边帮忙一边同大厨说话。
“看到今儿来住店的那一对男女了没?”
大厨应了一声:“长得好看。”
“对,就是那一对,我瞧着像哪里私逃出来的,这女子分明年纪还小,看起来还未嫁人,就开一间房,大白天的就关上了门……”
“罗嗦什么?你是因着客栈生意不好在愁吧,谁晓得这两个人干脆只要了一间房,也不在意旁人眼光,”大厨炒着菜道,“以后嘴边咬紧点,好在这二人脾气好,若是遇上脾气不好的,小心了。我年纪长你二十岁,可不是白长的,这些年看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你看着这两个小年轻不怎么样,可能是个练家子,男人身上带着匕呢!”
“带匕又怎么样?”伙计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拿起一旁大厨不在用的菜刀扬了扬,“我的菜刀看着是丑了点,也锋利啊!”
“鲁班门前弄大斧。”大厨翻了翻眼皮,骂道,“你懂个什么?你看着那两个年轻人一副肥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