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帐内的陈善抬起头来:“怎么死的?人杀了么?”
前面一句是问胡启怎么死的,后面一句是问要胡启杀的人杀了么。
陈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胡启被人杀了,要杀的人没死,只是重伤。”顿了顿陈礼又问,“要不要派人去补胡启这个任务?”
陈善却没立刻回答他,只是原本握在手里的笔停了下来,而后放至一旁,眉间拧起成一个“川”字形:“不应该啊!胡启杀她应当没有问题的。”
陈礼想了想道:“会不会是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阳术?二哥不就是……”
“二弟是二弟,胡启是胡启。”陈善摇头,道,“尤其是有二弟这件事在前,胡启应当更为谨慎才是。至於阴阳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失笑,“你以为那些术士会呼风唤雨就真的成了神不成?”
“怎么会?”陈礼想也不想便反驳了。
“既然不是神,那也可以将这个看作一种极其厉害特殊的武功。”似乎想到了什么,陈礼脸上浮现出了几丝笑意,“而且这种武功受天时地利影响极大。若是阴阳术当真无所不能,张家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胡启的实力远在她之上,若是单打独斗,她必死无疑。”陈善思索了片刻,“她应该有别的帮手,或者……胡启是死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也说不定。”
陈礼想了想,道:“难道是那群阴阳司的人?听说阴阳司里有好几个一流的高手,譬如有个叫胡克明……”
“胡克明那样的莽夫不是胡启的对手。”陈善想也不想便否定了。
陈礼又道:“那要不就是她身边人多……”
“实力相差不大时,人多有用,但若实力相差过大,人多也没什么用。”陈善说道,顿了片刻之后,“不过这些只是推测,如果胡启的屍体在的话,就好了。”
陈礼当下会意:“大哥,我这就去安排。”
陈善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叮嘱他,“让他们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对了,胡启的屍首被收在何处?”
问到这里,陈礼面色陡然一变:“挂在城门口曝屍!”他说着咬牙恨恨,“简直欺人太甚!”
“曝屍?”这等辱人的手段……陈善问他,“谁的命令?”
“还有谁?”陈礼气道,“当然是那位野心勃勃的公主殿下了,没有想到南疆关了几年刷马仆居然成了笑到最后的人!”
陈礼说着,似是不甘,又问陈善:“要不要找人在长安城中将李乐当年在南疆刷马的事情抖出去?一个天子居然是个为他人刷马的阶下囚,我看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