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显然不准,而是已经陨落了三人,其中就包括梁昭煌知道的沙真君,其当初在龙龟一族族地偷袭於他,被他直接毁去法相、遭受重创,一身实力大跌、几乎没有跌下元婴真君去,因此在与魔道厮杀、战斗之中,早早就遭了殃、陨落道化。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若是还没有宗主的消息,说不得我们就要考虑退路,暂时放弃毒龙岛这里了。”
宴席之上,童柯真君难免又开始抱怨起来。
梁昭煌闻言,顺势问道:“你们联系不上龙真君吗?他就没有留下什么指示、手段,能够护住法相宗的?”
“我还记得当初前来参加龙真君元婴宴与立宗大殿,当时是何等的热闹、风光!这法相宗,也是龙真君与诸位道友经营上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放弃了多可惜!”
“唉,要是能联系上宗主就好了。”童柯真君当即接道,“不过说起来,我记得宗主在宗门时,时常进入毒龙岛下面的毒龙窟中,大半时间都在其中闭关,或许宗主在其中有留下什么……”
“好了,童师弟。”这时候,一旁的副宗主王真君打断了童柯真君的话,道:“毒龙窟那里只是宗主日常修行之地,并无什么特殊的,也无需多言。”
“虽然联系不上宗主,但我相信宗主一定是早有安排,我们只需坚守下去,等宗主带回解决魔道围攻的办法即可。”
说着,他举起杯中灵酿,向着梁昭煌敬道:“这次宴席是为了感谢梁道友前来相助,无需多言其他。”
“哈哈……对对,我们一起敬梁道友一杯。”
一旁另一位副宗主陈真君同样举起杯中灵酿,笑着道。
见此,宴席上众人也都跟着举杯向梁昭煌敬来。
梁昭煌自是举杯回礼,同时心中却是念头转动:“毒龙窟!”
“看来,法相宗和龙真君若是有什么秘密的话,应该就在这毒龙窟之中。”
“还有……”梁昭煌瞥眼看了一眼那王姓副宗主,心中若有所思:“这王真君似乎有些问题……”
“倒是另一个副宗主,陈真君……倒是暂时没看出什么来。”
梁昭煌微微皱眉,却也不太肯定。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小小一个法相宗中,不到十个真君,倒似是藏了不少问题。”
对此,梁昭煌虽有惊讶,但稍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法相宗立宗不过百多年,发展如此迅速,真君数量甚至都超过了梁家。
主要缘由便是龙真君海纳百川、不拒来者,甚至外人本就是金丹真人都可以直接接纳、招入宗门之中,给与支持、祭炼法相,晋升真君。
如此做有好处自然就有坏处,海纳百川就意味着泥沙俱下,不拒来者便难免中混入有心之辈。
这是法相宗迅猛发展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龙真君对此或许也有了解与准备,其应该是自信也有着反制、掌控的手段,足以镇压所有别有用心之辈,所以对此并不在意。
却没想到,他前往琉州谋取‘真灵印’,直接栽在琉州,如今没了他的镇压,法相宗又面临着魔道围攻、形式岌岌可危之下,原本海纳百川、泥沙俱下的问题也渐渐开始浮现起来。
宴席之后,王、陈等真君在法相宗中为梁昭煌安排了住处,还询问着是否要接引梁李氏等人前来汇合。
不过,梁昭煌此时已经看出法相宗内形势不对,自然不会让梁李氏他们来此掺和,便道让他们在外围接应,好过都被困在岛上。
听此,法相宗真君也不再多言。
等到王、陈等真君告辞离去,梁昭煌先是运转‘五行法目’、‘天眼通’乃至五色佛光,仔细观察过四周,果然发现几处有问题的禁制,当下皱眉刷出几道‘五行破禁灵光’,将那几处有问题的禁制直接破去。
随后也不管这些问题禁制背后之人的反应,他取出几杆阵旗,迅速在四周布置起一座阵法来,封禁内外。
确保外人窥探不得,梁昭煌方才取出‘真灵印’,掐起道诀催动大印,细细感受大印的变化与感应。
便见到‘真灵印’中星光流转,隐隐与这毒龙岛下方某处形成感应、牵扯。
“毒龙窟!”
梁昭煌眸光微动,看向岛屿之下。
而此时,告辞离去的法相宗两个副宗主,各种回到自己的住处,却是各有动作。
他们在梁昭煌住处都有布置禁制观测,结果被梁昭煌一体破去, 两人都是面色微变。
王真君想了想,直接来到门中白真君住处,开门见山道:“白师弟,之前你说的条件还算数吗?”
那白真君闻言,面上露出笑意来,道:“自然算数,王师兄愿意合作了?”
王副宗主却显得还是不太放心,道:“白师弟,你能代表瀛州谢家?”
白真君闻言,却是笑着道:“王师兄放心,我白家世代服侍‘兰芝玉’谢家,家中子弟多跟随谢家少爷修行,便是我当初能够加入法相宗,也是全赖家主支持。我说的条件,都是家主吩咐下来的。”
“师兄若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联系上家主,让您和家主当面相谈,如何?”
王真君闻言,面色几变,最后向着白真君一礼,道:“如此有劳白师弟,那梁州牧忽然到来,情况恐怕有些不对,我不得不为法相宗上下数千子弟多多谋划一番。”
白真君闻言,面上笑容顿时越发灿烂,道:“师兄一片真心,我自是能够看到的。”
“如此,还请师兄随我来。”
说着,他将王真君引入屋内一处屏风后面,却见一条桌案,上摆一面玉镜,镜中玉光弥漫、显露一道身影,正是如今的瀛洲牧、谢家家主谢文蕴。
却是早在陈副宗主前来拜访之前,白真君已经联系上谢文蕴在汇报情况,两人方才的对话都已经被玉镜中谢文蕴听得清清楚楚。
王副宗主见此,面色数变,自然是立时明白过来,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压下多余想法,向着玉镜之中显化的谢文蕴一礼,道:“法相宗王崇,见过谢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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