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皇想让你成仙做官,你才能成仙!若是哪一日,人皇看你不顺眼,直接贬了你仙官之位,你也无可奈何!”
“甚至到时候,生死都要操於人手,轻易就能送你去填那天地本源的窟窿。”
“但若是你我联手夺回‘真灵天庭’,本仙君愿与你共享‘真灵天庭’!”
“你我同做那灵皇!自由自在,不受制於人,岂不快哉?”
“此中差距,你却要想清楚。”
梁昭煌闻言一时无话,不得不说‘牧灵仙君’的话却是直击要害,投靠、依附於人皇,或许更容易成仙,但自此以后,自由、生死恐怕也是操於人手。
为了成仙,牺牲这些是否值得?
而除了‘人道天庭’与‘真灵天庭’之外,又是否有其他护身成仙之法?
此前五行宗出现的‘干六真君’用处的仙阶剑光,是否意味着东海也有仙人?而东海的仙人又是如何抵御天地本源的道化吞噬的?
如今大势涛涛之下,过去数千年不曾出现过的仙阶存在,陆续出现,无不表明着天地大变在即!
在这大变之中,他与梁家又究竟该如何自保,甚至更进一步呢?
梁昭煌一时看不清前路,更难做出抉择。
最后,他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牧灵仙君’明显也看出他的犹豫,却是毫不在意,他相信有着称皇做祖的机会在眼前,没有人能够拒绝,而去选择自由、生死都受制於人的道路。
所以,他直接道:“你尽可以慢慢考虑,本仙君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本仙君却是需要先行恢复一番。”
“对了,等回到琉州之后,记得将那‘星光祭台’布置起来,本仙君要先向妖皇收些利息。”
梁昭煌微微点头,却不知是不是答应对方,直接取出一枚玉盒,将那‘真灵印’封存其中,甚至以‘五色佛光’隔绝、封禁。
“住手!”
“小辈,你要做什么?”
‘牧灵仙君’顿时怒喝连连,却是根本无力阻止梁昭煌,眼见着他将‘真灵印’封存在玉盒之中。
不管‘牧灵仙君’说的话有多少真假,又或者是隐瞒了多少内容,梁昭煌对其却是不会完全信任的,尤其是对方掌握‘御灵印’的手段,若是让对方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必会被其乘机以‘御灵印’掌控,从而寻机带着‘真灵印’遁走,脱离他的掌控。
就像梁昭煌不会完全信任‘牧灵仙君’,对方作为‘仙君’,又是御兽宗末代宗主,听其话语便可知其骄傲之心,又岂会心甘情愿受制於梁昭煌。
如今所作所为不过是委屈求援、以待时机罢了,一旦被其抓住机会,恐怕梁昭煌与梁家都要受其反制、报复。
梁昭煌不得不小心一些。
“就是不知道,以‘五色佛光’洗练,能否让其彻底皈依?”
“若是不行的话,恐怕也只能想办法将其炼化、抹杀,就是可惜了其一身掌握的信息、传承,不知道到时候还能留下多少?”
越是与这‘牧灵仙君’接触、交流,梁昭煌就越是明白对方的危险性、以及报复心,心中的杀心也是越重。
梁昭煌等人乘坐的海船,一路航行於东海之中,向着琉州而去,沿途之上,梁李氏不时会带着手下队伍与来袭的魔道厮杀,甚至主动进攻沿路所见魔窟。
在这不断地与魔道厮杀、战斗之中,一众‘复仇者们’的战意、心气也都被重新激发。
梁昭煌也数次观望这些人的战斗、厮杀,不得不说,从东海魔灾、九死一生之中杀出的这些人,其战力、战意之强,甚至比之梁家如今掌握的许多战兵队伍都更强一些。
毕竟,自他们梁家打下琉州,立鼎琉州以来,至今已有七八十年,梁家的子弟以及统领的琉州战兵,却是基本没有再经历过什么生死大战。
最多就是在边界处,与一些魔物、妖兽小规模厮杀一场,再就是於夔州、藤州等开辟之时,与那些谋取利益的各方修士厮杀一番,却基本都是占据绝对的上风。
如此,虽然能够让梁家子弟、以及统领的琉州战兵,培养起胜利之心、骄傲之意,但却也缺乏足够的大战、死战的磨砺。
尤其是,琉州发展七八十年时间,已经足够梁家子弟、以及统领的战兵队伍换上一两代,如今在琉州战兵队伍中占据主流、大半的基本都是梁家、以及琉州各家门阀新生代弟子、修士,基本都未曾经历过当初开辟琉州的大战、死战。
可以说,最缺的就是残酷大战、甚至死战的磨砺。
而如今的局势,梁昭煌虽然看不清前路,涛涛大势却是看得分明,越到后面,残酷的大战必是越发的多。
不说其他,就说仙朝与妖国之间,他虽然对‘牧灵仙君’已起杀心,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算计已经达成,恐怕仙朝与妖国的又一场大战距离已经不远。
而他们琉州不说首当其冲,却也绝对难逃卷入其中,到时候梁家、以及统领的琉州各家门阀战兵队伍,这些新生代子弟,又有多少人能够在大战之中存活下来,甚至抵挡住妖国的进攻?
“看来,等梁李氏进阶元婴境之后,有必要让她率领家族子弟、以及琉州战兵队伍多来东海磨砺一番!”
“最好能够乘机,在东海继续收拢更多的可战之兵!”
“还有‘赤鼎’王家如今在妖国之中开拓新州的行动,也要让梁瑞坚多抓住一些机会,磨炼一下家族子弟与琉州战兵队伍。”
心念转动间,海船已经驶入琉州海域,不见了魔道袭击与魔窟,航速顿时加快,不过数日,就已经能够遥望见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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