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遥,你已经被开除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站在校长身边,被校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总辅导员厌恶地上前挥挥手。
“走去哪儿?”几个记者都面露愠色,
“这孩子还是小学生,怎么能开除她?她一旦被开除了,能去哪里上学?” “记者同志,这个孩子的妈妈是个疯子,她品行不端,冲早要被抓到少管所去的,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校长连忙赔笑道。
夏遥暗叹一声,只能说以校长的智商能混到这个位子,已经是他走了运了,想要再往上也实在是难之又难,像他这样不会看人脸色不会说话的人,亏他还怀才不遇,自诩清高,这些胡话他在学校里那些奉承他的老师面前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能够在记者面前说。
“她的妈妈病了,难道的她就一定品行不端吗?校长,你这是什么逻辑?你在开除决定上说她偷窃伤人,请拿出证据来。”那个娇娇女记者第一个忍不住,刚才他们都和夏遥交谈过,觉得这个孩子成熟稳重又有孝心,和网帖上说的一模一样。
而这所学校的校长如此嚣张跋扈,夏遥这样身世可怜的孩子非但得不到学校师长的关爱,还被人用这样赶苍蝇的态度呼来喝去,身为一个年轻的有良心的新闻人,她习惯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校长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伙人似乎不是来为他扬名的,而是来找茬的,瞬间变了一副脸色,“夏遥,就算你请这些记者来也没有用,学校已经开除你了,找人说情是没有用的。”
昨天他可是把话撂在那里了,要是这个开除决定说废掉就废掉,他这个校长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不是说情,是说理,校长,你凭什么开除夏遥?”眼镜记者还来不及说话,娇娇女记者再次咄咄逼人地问道。
“开除决定上写得清清楚楚,夏遥不仅偷窃,还打伤同学,我们的开除决定是依法依规作出的,她如果继续留在我们学校,会给其他的同学带来极大的危害。”校长此刻已经有些心虚了,毕竟对方是记者,万一回去在报纸上乱写怎么办?但还是强撑着装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这个时候他要是露怯,就全盘皆输了。
“偷窃伤人?我究竟偷了谁的东西,打伤了谁,校长,您敢让他们出来对质吗?”
“为什么要让他们和你对质,你这样的坏孩子,要是对那些同学打击报复怎么办?”总辅导员指着夏遥的鼻子骂道。
“我打击报复?”夏遥苍凉一笑,“我父无母病,不过是一个孤女,你们想开除就开除了,还有什么能力打击报复?”
夏遥这样样子让那些记者们更加愤怒,校方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无凭无据的就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别的不说,就凭夏遥这营养不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被别人打伤还差不多,她打伤人?那人是豆腐做的不成?
不少记者直接就脑补了夏遥在学校里备受欺凌的剧情,心里不由得更加同情,不是每个孩子都如天使般可爱的,世上就有不少熊孩子,夏遥方才不卑不亢的表现实在太好,他们直接就把她从熊孩子的行列中剔除了。
“夏遥,你真是不知悔改,学校是为了你好,才开除你,给你一个教训,你偷了文静的钱,文静都告诉我们了,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我们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教导主任痛心疾首地说。
“还有蒋亮!你把蒋亮打得脑震荡了,他的母亲告到学校来,逼着我们要开除你,”总辅导员也不甘示弱地抢白道,“校长也是为了你好,我们要是不开除你,蒋亮就会把你告上法庭,到时候你就要去坐牢了。”
“噗嗤”,记者们三三两两地笑了起来,“这位老师,你学过法律吗?夏遥还是小学生,不满十四周岁,处於完全无刑事行为能力的阶段,不对任何刑事行为负责,你说什么坐牢,是吓唬孩子呢?还是真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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