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紧紧闭着,她在门前来回走了两圈,又把耳朵贴门上去倾听动静。
门里门外都很安静,潮生疑惑地看着她。
何月娥这是等什么?
很显然,不管她等什么,都没有等到。
远处传来一声咳嗽,何月娥象受惊的兔子一样惊跳起来,然后象她来时一样飞快地,也是悄悄地又沿着原路回去了。
等她去远了,四皇子和潮生才从暗影里出来。
“她是做什么?”
潮生猜不着。她觉得她从来都猜不透何月娥的想法和做法,两人的思路从来没有交集。
要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好事。
是传递什么东西?还是想见什么人?
她又能认识什么外面的人?
这简直不用猜。
“她这个人蠢得很,可是蠢人往往也会坏事的。”
“我知道,回来我去和嫂子商量这事,你路上当心。”
“我送你回屋。”
别!
这么你送我我送你的得送到什么时候。
潮生说:“不用担心,芳景还陪着我呢,你快回去吧。谁跟着来的?”
“车停在巷尾了,小肃在外头守着。”
四皇子轻轻抱了她一下,退了两步,手在门上轻轻弹了几下。
刚才还象蚌壳一样紧闭的门开了,四皇子又看了她一眼,才闪身出门。
潮生在那又站了片刻,心里头那种感觉令人说不上来。热热的,软软的,带着酸楚,可是又有些甜意。
芳景轻声说:“姑娘,回去吧。”
潮生点了点头。
潮生第二天去见大公主,说看见何月娥在园子后门儿那转悠。
大公主只说:“哦,这个我已经知道,这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先不用管她。对了,”大公主看了她一眼:“你是怎么看见她的?”
潮生顿了一下:“我正好在园子里转转……”
“哦,真巧啊。”
大公主笑得太假了,假得潮生实在没好意思再坚持“正好”的说法。
大公主肯定知道昨晚上家里来了什么人,也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事儿。
“好啦,没事儿。”大公主这次是真笑了:“我是过来人,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没成亲的时候,你哥哥也偷偷去瞧我。”
是么?
那会儿何云起总不在家,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好象根本就不归。那会儿他都在哪儿过的夜啊?
咳咳,潮生赶紧让思绪拐回头来,不再沿着不正常的方向发散下去。
“嗯,这些事儿本来不想和你说。”大公主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人,手轻轻盖在潮生的手上:“你哥哥说,希望你别有太多烦恼,快快活活的过日子,高高兴兴的出嫁。可是内宅里的事,你哥哥他是大男人,他不懂。我觉得有些事儿你该知道,不说别的, 若遇到了总有个提防。王府也好,宫里也好,多得是见不得光的手段,不知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才糟糕呢。”
潮生往前探了些身子:“嫂子请说,我听着呢。”
“当年何将军被陷害一事,是有人出首密告,然后又搜拣出了两封书信,这案才办成了铁案,没等得到秋后,何将军就被问斩。”大公主用平淡的口吻说起当年的事情:“出首密告者是谁,到现在还没查清楚。可是那两封信,的确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何将军的书房里搜出来的。”
有内鬼。
这是潮生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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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其实我想更到3的。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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