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安以若毫不吝啬地对她进行人身攻击,“不对,明明就是混在人群中的女流氓。”
“注意你的措辞啊。”米鱼丢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继续,详细叙述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要一字不漏。”
安以若气势顿消,以十分可怜的眼神看她。
米鱼摊手,表示不吃她那一套。
安以若只好把和牧岩初次相遇的情形复述了一遍。米鱼听完,好半天没说话。
“是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安以若抬手戳她脑门,“回魂啦。”
米鱼骤然跳脚,伸手打掉被她掌心的手机,恶声恶气:“你的意思是说,那浑蛋强吻了你?”见安以若窘窘的样子,她忽然失去了理智,转身冲向牧岩办公室。
安以若见状急了,扬声制止:“米鱼你站住。”
根本拦不住。
见米鱼怒气冲冲直奔自己而来,牧岩起身,反应迅速地抬手截住她挥来的巴掌,质问:“你干什么?”
“干什么?揍你!”米鱼以充满敌意的眼光看他,“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亏你还是人民警察,原来是色狼。”手腕被控住,她用力挣了两下没挣脱,气的咬牙,“有种你放手!”
“米鱼。”见牧岩没有松开的意思,安以若跑过去掰他的手,“你弄疼她了,松手啊。”又偏头安抚米鱼,“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还说个屁!”米鱼骂道,“被亲傻了啊你,他……”
“米鱼!”安以若厉声制止她:“嫌我丢的人还不够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原来是这样。牧岩明白了什么,沉着脸松开手:“有什么话做完笔录再说。”
“笔录?本姑娘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浪费。”米鱼抬手指着他脸,“我警告你给我放规矩点儿!”然后抓起手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米鱼?”安以若本想和她一起走,但是——
牧岩拉住了她:“你,等这边完事了再走。”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之意,他说:“机场的事是我唐突失礼了,一直没机会当面道歉,当时情况特殊,希望你能谅解。”
“行了,我知道。”安以若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谭子越,“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当然,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谭子越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我知道你不是米鱼。”
安以若讶然:“你知道?”目光投向牧岩,似乎是认定他告的密。
牧岩无辜地耸肩,意思是他什么都没说。
谭子越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以不耐的语气说:“完事没有,牧队?我得走了,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牧岩面无表情地把笔录推到他面前,“看看有没有漏下的。”
“我正经事多了,但是不能让你知道。”谭子越说完敛了笑,认认真真地把笔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落才签了字。
“如果又想起什么,随时告诉我。”牧岩说着挥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安以若见他签名很是潇洒,凑近多看了两眼:“找人设计的啊?”
“什么?”牧岩反应过来,笑了,“又不是名人,设计了给谁看?能让上级和属下看懂就行了。”合上资料,他问:“我的号码有吗?”
安以若摇头。
牧岩用自己的手机按下快捷键,紧接着她的手机就响了。
“存一下。”他像是不愿废话一样,惜字如金。
安以若撇了撇嘴,存储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颇有几分恶作剧似的笑了笑。
牧岩的观察力何其敏锐,自然没有错过她变幻莫测的表情。他面向谭子越,微笑而不知:“你不是有正经事吗,还不走?”
“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无情的家伙。”谭子越也没有错过安以若的小动作,抬眼看向牧岩,痞痞地笑,“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一下?”
牧岩低头收拾桌上的文件:“有事就说。”
“没事,就是想纠集一票兄弟,晚上喝点。”
“现在正严打,悠着点儿。”牧岩边说边示意安以若可以走了。
“严打和我有什么关系?”谭子越瞪他一眼:“爱来不来。”走廊里,他问安以若:“有去健身吗?试没试试那张卡?”
安以若似乎懂了:“那是你为米鱼准备的吧?”她眉眼间尽是笑意:“已经给她了,她平时都是定时健身的。”
谭子越眉一挑:“你们是好朋友,给谁都一样。”
那怎么一样?安以若莞尔:“我是真的不喜欢室内健身,与其浪费,不如物尽其用。”
谭子越不以为意地摊摊手,“随便吧,回见。”
面对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安以若一头雾水,“不会是生气了吧?因为我拒绝他的好意?”
牧岩随口说:“也有可能是感激你领悟他的意图。”到了楼梯口,他挠了挠脸,“上次实在不好意思,执行任务。
安以若讪讪回道:“我都快忘了,你还提。”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安以若张嘴顶了回去,见他神色诚恳,缓和了语气,“等案子破了你再请吧,算是压惊。至於之前的事,就别再提了,那一耳光也算是道歉了,难不成我还得为那一巴掌再回请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