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外围的宫廷迈好,大概每隔一刻锺才能走过一队巡杳的太监。但是随着一步步深入,等得距离那座高耸入云的千米血台还有里许远时,四周的禁卫已经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程度。
一队队提着血色为笼的太监宛如鬼魅一样往来穿梭,所有太监都身披重甲,腰间挂着清一色的四方黄铜鐧。宫廷内不见锐器,以免不祥。但是这种沉甸甸重达两三百斤的四方黄铜鐧在这些天位、地位的太监手中,哪怕有阵半压制住了他们的斗气,依旧能发挥出让人惊怖的杀伤力。
往来穿梭的太监循着一个复杂而庞大的轨迹,他们游走於一座座宫殿楼阁之间,视线中几乎不见死角。设计独特的宫殿楼阁,让这些太监的视线不会受到任何的陛碍。偶尔有些古木和飞檐碍眼,附近一定有常驻的岗哨驻守。
而这里,只是皇城的外围。
在通往真正的皇城核心,也就是赢昆日常起居的内城的路上,还有一座高箕的城墙,这座城墙比起皇城的外城墙更高了数丈,城墙上驻守的,清一色都是精锐的太监近卫。
尤其是那三百六十名站在内墙门前的金甲禁卫,他们都是半只脚踏进圣境的高手。三百六十位半步圣境,三百六十个宦官!林齐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禁卫,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龙城啊龙城,你要造反的,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帝国啊!守门的禁卫都是半步圣境,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宦官!在西方大陆,哪个势力舍得将半步圣境的高手阉割掉?哪个帝国不是千方百计的招揽这样的高手让他们努力的繁衍子嗣后代,以求从他们的子嗣中得到更多的天位和圣境?
但是在血秦帝国,这样的,在西方大陆起码能得到世袭伯爵封号的人,只是镇守城门的宦官!
海老公公带着林齐和胡馨竹走进了城门,穿过了城门后悠长的莆道前方一座血色高塔赫然在目,这座高塔就是整个皇城的中心,也是整个皇城防御阵法的中枢。
站在这座高有千米的血色石塔下,海老公公昂着头,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份黑色圣旨:“胡大人,原本的雍贵妃急病,暴卒。
陛下已经提拔了一位贵人继承了雍贵妃的封号。喜王爷么,陛下的意思是对外报一个急病暴卒的说法,下宗狱吧。”
“好好拷问,问问他知道些什么。问清楚了,就清楚了!”
海老公公的声音慢悠悠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气:“只是对外,雍贵妃依旧是雍贵妃,雍贵妃安然无恙!喜王爷只是急病……雍贵妃的母族暂且搁置过两个月了,就让他们染上时瘦吧:”
林齐的脸抽了抽,海老公公的话很明白,原本的雍贵妃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不重要,反正她是生了急病死掉的。既然雍贵妃都生了急病,那么你喜王爷总不能康健如昔吧?你也得生生病不是?所以。请你生病之余去宗狱坐一坐。所谓宗狱,就是专门为皇室成员设置的监狱,一个比诏狱更加恐怖的地方。
进了诏狱,还能出来,但是进了宗狱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先例。
除开喜王爷,甚至原本那个雍贵妃的娘家人,也全部要染上时疫。这就是斩草除根,这就是夷灭九族。很显然这是赢最对某些事情做出来的应对,血腥、冷漠、无情的应对。
但是没人能说赢最太残忍、太血腥、太无情,因为喜王爷只是暴病而已,雍贵妃的母族也只是染上了时瘦。至於雍贵妃自己么,一如海老公公所说,她安然无恙的蹲在宫廷里不是?只不过,没什么人能见到这位雍贵妃就是了。
冉馨竹愣了愣,躬身接过了圣旨,将它慢慢的姿进了袖子里。
林齐看了那圣旨一眼,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刚才他还和胡馨竹在讨论,赢最似乎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在乎,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给出了如此激烈的回应。这也就是一天多点的功夫,雍贵妃已经死了,而且死之前肯定受过严刑拷打,然后是喜王爷,然后是雍贵妃的娘家人。
一个都不放过,全部诛杀夷灭,这就是帝皇的手段么?
抬起头,看着这座血色的高塔,林齐只觉浑身的血气都有点不受控制的起伏着。这座高塔不断向四周释放出森严的铁血气息,想要牵扯林齐的血气随着它恒定的频率鼓荡:林齐三海七轮全力运动,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气血和心跳,不让这座邪异的高塔影响到自己。
海老公公静静的在这里站了一盏茶时间,然后他回过头,诧异的看了林齐一眼,三角眼轻轻的挑了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专去。
顺着黑玉铺成的大道,林齐经过一排大殿,来到了一片规模宏大的园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