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望着她进来。

看到她怀中的一包重物,眼中露出微疑之色。

待见到她往外瞧了眼,谨慎小心的模样,他大抵也猜到了那包裹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把银子拿过来了?”

虞滢步子稍一顿,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会知晓这里边是银子的?”

伏危:“昨日你端着何首乌进来的时候,虽然神秘,但并未像现在这么谨慎。”

虞滢闻言,也不卖关子了,径自说:“我有时也不在屋中,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总怕出些什么意外,再者也没个藏东西的地方,还是放在你这稳妥一些。”

伏危望着她那澄澈的双目,沉默了片息,说:“放到我这,你就放心了?不怕那些贼人摸到我这屋子里来?”

虞滢想了想,应道:“那也总比无人好,若是有贼人进来了,你只管大声喊,先震慑了那贼人再说,没准他心一虚就跑了。”

“不说贼人,就说这些银子,你信得过我不会监守自盗?”他问。

虞滢听他这么说,默默地看了眼他的双腿。

伏危看见她的目光,反应了过来。

方才一瞬间,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什么情况,他过於看得起自己这么一个瘸子了。

静默了一会,他问:“那你想藏哪?”

虞滢直接往他床上一放:“就这吧,你每日一睁眼就能盯着,也算是有活干了。”

……

伏危一默

这能算什么活?

虞滢在桌旁坐下,呼了一口气,说道:“如你所言,何首乌只换得八两八的银子,这些银子赎回你大兄他们后,剩下也没有多少了。”

伏危并无惊讶,面色淡淡的道:“玉县这个地方便是这样。”

虞滢诧异道:“你去过玉县?”

伏危摇了摇头,说:“岭南中苍梧郡最偏远,玉县又是苍梧县最偏远的一个县,情况可想而知。”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那包裹里边是五千贯和三两碎银,虽说赎银是七两多,但我总得多留了一些用来打点。我除了拿银子过来,也顺道过来与你商议一下,看看该什么时候去赎你大兄大嫂?”

离他大兄出事还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在这几天安排好了,也是可以去赎了,但她对流程却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