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杏怔愣了好半晌后才回神, 她呐呐道:“就算还不是真夫妻, 可先前都同床那么久了,怎就忽然分床了, 是不是他们不想做夫妻?”

伏震不知怎么回答妻子这问题, 因为他也不清楚个中缘由。

这时, 夫妻俩都以为熟睡了的伏安忽然出声:“小叔想和小婶做夫妻的。”

伏震:……

温杏:……

夫妻俩沉默了片刻后,温杏从丈夫的怀中挪了出来,翻了个身面向里边的儿子, 问:“你怎么知道的?”

伏安想了想, 然后说:“小叔说的, 小婶去采石场接阿爹阿娘的时候,小叔睡迷糊了会喊小婶的名字, 喊了好几回呢,也还承认想小婶了。”

夫妻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二弟清冷的性子,也没法想象得出来冷淡性子的二弟会对一个人暮想朝思。

两人都觉得是儿子夸大其词了,也没怎么当一回事。

被夫妻二人念叨的伏危,却是躺在单人小床上,无言地望着漆黑的屋顶。

小床上也铺了一层柔软的禾秆,也不硌人,但或事不习惯,所以毫无睡意。

转头往大床望去,屋中昏暗得没有半点光亮,看到的只有黑暗。

伏危抬起手,长指压了压额角,默默一叹。

虞滢与伏宁躺睡在大床上,因地方够大,一夜好眠。

早间起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把小伏宁喊醒,让她去找大嫂梳头。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伏宁渐渐适应了阿娘和阿爹,但是依旧还是喜欢黏着虞滢。

虞滢便也就想着法子让伏宁和大嫂相处,培养感情。

虞滢起来的时候,伏危也起了,他在整理身上的衣襟。

虞滢笑着问他:“昨夜是不是睡得好了些?”

伏危淡淡一笑:“还好。”

虞滢见他似乎精神不大好,琢磨了一下,道:“可能你有些认床,过两日就好了。”

顿了一会后,她又问:“对了,我今日要去一趟玉县,你要买什么吗?”

至於采药草的事情,虞滢虽未与何叔何婶他们说药材的功效,但也是与他们说了药名与特征的。

采了这么多日的草药,何叔何婶大兄他们对常采的一些草药早已经熟悉,不需她跟着也能采了。

伏危原想摇头表示不需要,但忽然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后,望向她:“能否帮我买一份笔墨纸回来?”

虞滢微微颔首,问:“只要笔墨纸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