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衙差去与伏危打招呼时,便见那张俊脸上满是能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他好奇的问:“伏先生今儿个怎就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伏危略一收敛喜意,问:“我先前不也如此?”
霍衙差笑道:“伏先生这就小看我了,我好歹当过十八年的衙差,怎能瞧不出伏先生昨日与今日有何不同?”
眯眸细想片刻,才分析道:“昨日笑意温和,今日不仅脸上,就连眼里都是笑意,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我心情很好了。”
伏危目光落在上马车的虞滢身上,笑意渐深:“今日心情确实好。”
霍衙差和另外一个要把伏危搀扶上马车的人,相继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再看向他脸上更明显的笑意,二人心领神会的一笑。
二人心照不宣地把伏危扶上马车。
伏危坐定后,钱幕僚和同马车的典史也相继上马车。
马车徐缓前行。
钱幕僚往伏危望去,想起昨夜妻子与自己诉苦那余氏的事。
不仅掺和她教女,还扬言说若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要告到知县娘子那里去。
说到这,便让他与余氏的丈夫说一说,让余氏莫要太过嚣张。
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伏郎君。”
闭目养神的伏危闻声,睁开双眼看向钱幕僚,露出一贯浅笑:“钱先生有何事?”
钱幕僚面色冷傲的道:“伏郎君的娘子似乎有些不懂礼仪,我妻在训女的时候不仅插嘴,在我内人说了她几句,她竟还不知轻重的说要找知县娘子做主,此等做派,似乎有些讨人嫌。”
话语落下,伏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一旁的典史听到这些话,双眼暗暗一睁。
在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时,暗忖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现在下马车又太过特意了。
坐在右侧,只能低下头,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
伏危笑意淡下,反问:“钱先生可了解我家娘子?”
钱幕僚眉头一皱:“我为何要了解你娘子?”
伏危一笑:“钱先生既然不了解,为何妄断是在下的娘子不懂礼仪,讨人嫌?难道只是因为贵娘子片面之词?”
钱幕僚脸色一沉:“怎么,你觉得我内人诬陷了你娘子?”
伏危笑意敛去,正色道:“在下敬重钱先生,但并不代表钱先生和贵娘子可以诋毁我妻子,在下的妻子於在下而言重於泰山,若是期间有什么误会,或是被诬陷,在下必然要查清楚。”
钱幕僚不悦道:“就这点小事,你还想闹到知县娘子哪处去不成?”
伏危:“这本该是妇人之间的事,我等男子不便管,但既然钱先生都已经开口了,在下就不能当做没听到。”
在钱幕僚皱着双眉时,伏危又道:“先问清楚,若真是我妻子失言,我与内人必然道歉。但若问不清楚,那再寻知县娘子给钱娘子与在下娘子调和,我等不必再掺和,钱先生看如何?”
钱幕僚应:“成。”
晌午休息时,虞滢下马车透气时便见伏危与钱幕僚一同过来,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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