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事,虞滢松了一口气。
若是那么多人在一块,伏宁也不知何时能好。
虞滢把伏宁带入屋中,铺好床铺后,倒了半杯竹筒里的热水给她喝,再让她在床上休息。
这会霍衙差来喊人了,虞滢就让他稍等片刻。
虞滢与伏宁道:“伏宁乖乖的,小婶去给别人治病,你在屋子里休息,每隔小半个时辰,小婶就回来看看你。”
伏宁虽然害怕陌生的环境,可还是点了点头:“我等小婶回来。”
虞滢戴上匆忙自制的口罩,起身出了屋子,跟在霍衙差身旁,问:“几个医馆的大夫都来了吗?”
霍衙差摇头道:“不,余娘子是第一个来的。”
说到这,霍衙差对余娘子心生敬意。
一个妇人都有这般大无畏的胸怀,反倒其他的大夫呢?
这些个口口声声悬壶济世的大夫,一个个贪生怕死的磨蹭着。
他们这些做衙差的谁不怕死,可还不是一样来了!
才走到院子里,就遇上了刚到的季馆长父子和大弟子三人。
霍衙差愣了一下,不解的问:“大人说的是每个医馆派出一人来坐诊,可季氏医馆怎来了三个人?”
季馆长看了眼衙差身后的余娘子,随而道:“余娘子且不怕,我等大男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霍衙差闻言,呼出了一口气:“季馆长这般气魄,让在下敬佩。”
季馆长道:“叙旧的话之后再说,还是赶紧先去瞧一瞧病患。”
怕把重患病气带给病轻的患者,他们便先去瞧症状轻的病患。
有人瞧到大夫中有妇人,不禁怀疑的道:“从没听说玉县有什么女大夫,这该不是滥竽充数唬我们的吧?”
有人质疑,季馆长当即回驳道:“人家余娘子祖上是太医,有没有本事不消说,这回时疫都是这娘子先发现的,你们能保得住命还得多亏余娘子呢,这病爱治不治!”
包括虞滢在内的人,听到季馆长的话都愣了。
虞滢没想到季馆长会直接说出时疫是她先发现的。
而众人也没想到,况且就季馆长的人品,在这玉县大多人都是信服的,他的话肯定是不作假的。
他们望向带着面罩的妇人,暗暗惊讶她发现时疫的能力,但随即想到季馆长说这妇人祖上是太医,那这发现时疫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这医术肯定不会差的了!
想到这里,众人已然开始希望是这妇人给自己医治了。
虞滢与季氏医馆的几人开始给众人搭脉检查,若不是时疫的病患,就另外隔开来观察。
每检查差不多的时辰,虞滢就会回去瞧一瞧伏宁,
但怕把病患的病气带个伏宁,所以虞滢都只是在窗外头瞧一眼,喊上一声,让伏宁知道她回去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