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村子的时疫也在好转。他算过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半个月,就能彻底解决好这次的时疫。
一通正事下来,在信末,还有一句“我甚是想你,望山是你,望水也是你,日日都在期盼着你早归。”
虞滢莞尔一笑,然后研磨,再拿出了一张信笺。
虽然每日都会有衙差向知县禀告安置处的情况,但虞滢还是写上了现在安置处的情况。
还有就是季馆长邀她去医馆坐堂一事。
另外,还让伏危帮她包两个红包,每个红封放十文钱进去,给伏安伏宁做新年红封。
最后,虞滢也腻腻歪歪了一把,在末尾落下“我亦想念你。”这五个字。
写到最后几个自己,虞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怪肉麻的。
写好信笺放进信封中,拿去给了明日一早就要去衙门复命的衙差,让他转交给伏危。
刚把信件给了衙差,外边就有匆匆的脚步声传入院中,然后是隔壁安置重患院子打开院门的声响。
不一会,有衙差跑了过来。一入院子就看见虞滢,忙喊:“余娘子你快去瞧一瞧,刚有人在破宅中发现了一个高热昏迷的男子!”
虞滢闻言,面色陡然一变,连忙戴上口罩,与衙差去了隔壁的院子。
男子被安置在了院子里边临时搭建的茅草屋中。
病重的人最怕的就是互相感染,所以这院子里头临时搭建有十间半丈宽不足一丈长的茅草屋。
虞滢在前入屋,衙差提着油灯在后。
窄小的屋中除却床上的男子外,也只能容得下他们二人了。
虞滢走到床头旁,看了眼昏迷的男人。
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大概是高热的缘故,烧得脸色暗红。
虞滢把手背放在男人的额头上,发现这体温烫得吓人。
这都烧到昏迷的状态了,肯定得有四十度的温度。
可这人为什么病得这么厉害都不寻人相帮呢?
而且还是在破屋被发现的,这人好似生怕怕被人发现一般。
该不会是什么在逃的江洋大盗吧?!
心底下虽惊疑,但时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看看这人的情况。
扒拉了男子一双眼皮子查看,又把男子的手拉出来,正要给男子搭脉时,虞滢发现这男子的掌心中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她微微皱眉,因怀疑,所以把他的手掌微微翻开观察。
右手的虎口有茧子,食指和中指的第二指节上也有一层厚茧。
想起江洋大盗,虞滢又忽然记起伏危所言的牧云山悍匪。
“余娘子,怎么了?”衙差问道。
虞滢不确定这人的身份,还是决定观察一会再做决定,所以先摇了摇头:“无事。”
说着她给这人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