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刘爷纳幼妾是事实,只要是那些女子都自愿的,太守大人也拿刘爷没办法,至於旁的事情,没有证人,只在百姓口中名声不好,也无大碍。”
名声是扭转不了的,也只能放任不管了。
“请转告知县大人,让他宽心,我定会把那些事处理得干干净净。”最后几个字,咬字格外的重。
知县幕僚得了话,也就告辞了。
人走了,一直在听着的管事担忧道:“老爷,这两日时间,压根就不够呀。”
刘富绅脸色阴沉难看,眼神□□:“既然时间不够,那就快刀斩乱麻,钱收买不了,就把人暗中带走或是骗走,给我养狗一样养着,若是有人逃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到最后的一句话,刘富绅给了管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管事心领神会一颔首,眯着眼低声应:“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应声后,便立刻转身去安排。
可不过才过去几个时辰,夜幕降临之时,管事却是神色慌张,一路小跑进府,找到了正在用暮食的刘富绅。
刘富绅见管事一脸急色走进来,心下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放下碗箸,把布菜的下人屏退了出去。
膳厅只主仆二人后,管事才压低声音开口:“小的本打算白日派人去那些人家踩点,晚上再用迷药迷倒一家子把人带走,可却发现了端倪,那些人家根本没有人进出,差人去看了一眼,早已人去楼空。”
刘富绅双目一睁:“都不见了?”
“全部都没了人,好似提前知道我们会去逮人一般,蹊跷得很!”管事道。
刘富绅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站起。嘴巴张了又张,一时急得都说不出声来,好半晌后才道:“坏事了!”
“定是有人要害我,提前在郡治给我造谣,让太守派人来查我,同时提前给了消息那些个证人,让他们早早就躲了起来!”
听到主子的话,管事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忙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
摆明了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那人什么都部署好了,他留下来就是等死!
想至此,刘富绅当机立断道:“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把铺子里边所有的银钱都给收回来,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就立刻离开新县!”
管事闻言,冲疑的问:“那知县大人那边呢?”
刘富绅道:“兔死狗烹,若是出事他自是撇得干净,遭祸的只有我,如此谁还能管得了谁?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等管事去把各种散产收拾,刘富绅立刻转身回屋,拉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再把挂在墙壁上的画取下,打开暗格。
暗格里边还有两扇锁着的小门,用钥匙把锁打开后,赫然是一柜子的金条。
弄来了两个匣子,把金条都往匣子里边装入。
两个匣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匣子虽小,可却装了足足百来条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