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道:“彭城王与王妃夫妻多日不见,我便不打扰了。”
衡戟道:“稍等。”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布袋递给了她:“伏危托我转交给先生的。”
听到“先生”这个称呼,虞滢愣了愣,转念一想,大概明白为什么唤她做先生。
只因为她是他妻子的先生。
听闻彭城王目不识丁,但却比大部分人都尊师重道。
更让她吃惊的是伏危竟让彭城王给她送东西,而且彭城王就还真的答应了。
虞滢接过了小包裹,道了“多谢”后,看了眼有些紧张的攥紧手的周翎,轻声道:“我先回去了,王妃若要我去作陪,便差人过来,我便过去。”
周翎抬起头,朝着先生轻点了点头。
虞滢拿了一旁的伞,打开伞,入了雨幕之中。
等她出了院子,随着彭城王回来的将士便很贴心的把门阖了上来。
虞滢脚步顿了顿,看了眼阖上的房门,其他将士默默移开了视线。
……
总觉得,这光天化日的,关上门有那么些不正经。
院内,确实是没那么正经。
小姑娘被抱到了桌上,满面通红地喘息着,脸上滚烫得厉害。她额上被抵着,热息洒落在她的脸上,让她身体和舌尖都在发颤。
衡戟双眼很黑很沉,声音也格外的沉:“我说过,我回来就圆房,不管你有没准备好。”
小姑娘快哭了,声音颤抖:“我、我没答应。”
衡戟目光沉执,嗓音徐沉:“可我当你答应了。”
虞滢回到屋中,把彭城王送来的小包裹打开了。
里边是一封信和一个巴掌大的匣子。
她先是打开了匣子,里边装着一个镯子和一块玉佩。
虞滢有些狐疑,在这个关头伏危不可能有闲情逸致给她送来首饰,这两件首饰大抵是有什么意义。
她打开信看了下来。
伏危简单说了这两样东西是谁送的。
是霍善荣的如夫人之一,雪姨娘,也是曾经养育过他的人。
伏危说,这些东西是按她遗愿,赠给他妻子的,只是没有说个中细节。
没有提到这个雪姨娘是怎么去世的。
且他在信上未多说思念的话,显然也有些不太对劲。
三载夫妻,虞滢到底还是了解伏危的,字里行间总有淡淡说不清楚的悲伤。
虽未细说这位姨娘,可却也仔细说了如何处置霍善荣和旧梁帝和新梁帝。
旧梁朝的傀儡新帝被处死,但新梁帝手握着那几乎可敌国的财富,继续软禁。
至於霍善荣,疯了,在他用的烛火中发现掺有一种致幻,让人意志衰弱,且不知不觉中上瘾的疯药。
与先前拿下桂阳时,桂阳官员对桂阳上将邢峥嵘下的药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