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快跑啊!”
“已经没事了。”
“不!你不知道!”殷温娇脚软得站不起来,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紧紧抓着唐衫道:“杀你爹的仇人除了刘洪,还有张彪!还有那个萧寒峰,他曾是长安不良帅,杀人如麻,武功很……”
“老夫人放心!”不戒走过来道:“萧寒峰已被贫僧手刃。”
“那就好,那就好。”
惊慌失措的殷温娇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又猛地一拽唐衫,“那张彪呢,他死了没有?”
唐衫也没当回事,继续安慰道:“娘你放心,首恶已除,余者也跑不了。”
“不!”殷温娇连连摇头,“刘洪他假冒你爹做了江州主官,这十八年来,伤天害理之事也不知做了多少。萧寒峰来江州之前,就是张彪在干这些坏事,手下养了好些亡命之徒。这次你我母子相认已被刘洪识破,若张彪久不见他回府,必回派人前来查探……”
唐衫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也是啊,刘洪假冒陈光蕊,在江州当了十八年的主官,胆子不可谓不大,但他心里也肯定清楚,这事儿冲早是会露馅的。
所以,别说他在江州培养亡命之徒,直接说他在江州养私军也是很正常的。
这就难怪原着里殷开山闻讯后,会亲自领兵带了六万人马过来。
以前看小说还吐槽呢,区区一个冒名顶替的江州主管,用得着六万大军征讨?
现在想来,合情合理嘛。
当然,所谓的六万大军,肯定是属於夸张的号称,但殷开山亲自领军,也必然做好了江州会反的最坏打算。
说起最坏,唐衫又瞄了眼不戒,虽然从原着中看,不存在这个可能性,但眼下的剧本已经不一样了,真心说不准呀。
唐衫想着脱口就问:“刚才有没有凶徒去斋堂求援?”
不戒想了想道:“我没注意,不过凶徒若去斋堂求援,看到斋堂内的情况,肯定扭头就跑,既然没有回这边,那就是跑出去了。”
跑了……那这事就捂不住了。
唐衫想了想道:“娘,你跟不戒去斋堂认人,看张彪有没有来,孩儿去追逃走的恶贼。”
“我儿!”
殷温娇不愿松手,可看到不戒肚子上的刀伤,也不好开口让不戒去追,在加上唐衫不断安抚,这才千叮万嘱的跟着不戒去了斋堂。
等他俩离开后,唐衫并没有去追什么恶贼,这么长时间了,还追个毛哟。
直接用刀片把刘洪拍醒,唐衫想知道的,是更加严重的问题。
“别看了,萧寒峰已经伏诛,你带来的人也尽数伏法。”
刘洪四处张望了一下,虚弱的靠着柱子道:“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当年我就不该放你走,这次我就不该大意,若是在多带些人,若是带上弓弩,嘿嘿,死的就该是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天要收你。”
唐衫恍然,这肯定是躲在暗处的神仙所为,有意引导了刘洪的心思。
想想都觉得背心发寒,这就是那么多小说中,所描写的天地为棋盘,众生做棋子啊。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一次论证了,躲在暗处的神仙,认可唐衫就是玄奘这个事实,要不然他干嘛出手相助?
当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利用价值,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唐衫拔刀架在刘洪脖子上,“你到也有些本事,竟能将昔日长安的不良帅,
都蛊惑得与你同流合污。” 刘洪微微一怔,而后嘿嘿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寒峰兄是受命来江州助我的,没想到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