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麟声音低沉,已有冰冷之意。
又来?!
“吒!”
发现异状的段智兴当即便手捏佛印,开口大喝。
“.”
黄麟顿时回神,尴尬的看向对方。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这个”
“道友这情况实在不便在外,若非段某有些手段,怕是要酿成大祸。”
段智兴心下无奈,这人待在大理太危险了。
“那黄某便靠辞了!”
黄麟当即丢下玉盒,落荒而逃。
太丢脸了!
段智兴看着玉盒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
大宋,临安城
“唉妖道误国啊!”
“可神鸟和国师都几年没露面了,关他何事?”
“谁说不关他事?自从官家封了这妖道为国师后,抄了多少大官。”
“唉听说了没?前些时日,有人在吉州那边揭竿造反,被杀得一干二净!”
“某知道这事,听说是再兴公的后人亲自带兵给平的!”
“往年也没这么多造反的啊?真是妖道的原因?”
临安城的街头小巷,到处都有人议论着妖道之事。
自今年开春以来,这些“妖道误国”之言便渐渐兴起。
至於由来,和朝中变化有莫大关系。
开禧元年,北边的蒙古诸部崛起,给了金国不小的压力。
而宋廷当时早已没提北伐之事,加上给金国的岁币也没少过。
金国的注意力便都转移到了北方。
从这时起,大宋朝廷的官场为之一变,不少官员被抄家流放。
赵扩安排的人手趁此机会,陆续掌控了不少重要衙门。
其后更是动作不停,冗官不断被削,冗兵、空响之事也开始清查。
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宋境内流言密布,不断有人起兵造反。
可赵扩表现出了极高的手腕和控制力。
韩侂胄这位平章军国事(宰相),不知为何死心踏地的站在官家那边。
又有辛弃疾,已官至枢密使。
在军政两方都是赵扩心腹的情况下,这些叛乱都没掀什么大浪,极短时间内就被扑灭。
镇压叛乱的过程中,各地还涌现了不少出色将领。
如孟宗政、孟珙父子。
如王坚、毕再遇、余玠.
还有杨铁心和郭啸天等人。
朝中老臣能明显的感觉到,当今官家已在变法清理弊政。
他们如今势微,不敢和官家硬来,只得将火气发泄在久不露面的黄麟身上。
民间流言便由此而来。
“唳~”
临安城内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高亢的鹰唳。
“嗯?出去看看,是不是国师回来了。”
正在垂拱殿批阅奏章的赵扩也听到了鹰唳之声。
“禀官家,国师乘神鸟回来了,看其落地方向,是别院那边。”
还不待那内待令命,司勉便进到殿内。
“是了,国师一去两年,想来还不知道玄元观已建好。”
顿了顿,赵扩放下手中御笔,起身接着道:
“摆驾,去皇室别院,司勉你先行过去。”
“是!”
黄麟落到别院门外时,便见王重阳已在院外凉亭等候。
“啧啧,你这神鸟是怎么养的?大了这么多!”
王重阳坐在院外凉亭的石凳上,抚须看向变大了不少的小金。
“有些奇遇罢了,真人怎得独自一人在此处?连茶水都没一杯?”
黄麟见别院大门紧闭,王重阳又孤零零的干坐凉亭,心下有些好奇。
“你那玄元观已建好,咱们都搬了过去,这别院毕竟离后宫太近,不太合适。”
“难怪,看来真人是特意赶过来等黄某了?”
黄麟从小金身上取下包袱,又拍了拍鸟背,便让它自己去玩。
“听到你这神鸟的声音,贫道便知你要落在这,一别两载,竟然一点消息都没,这是钻哪个山里去了?”
王重阳见他头发黑如墨玉,脸上又隐带莹辉,想来是进步不小,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呵呵.在昆仑山脉吃了两年雪,有些奇遇罢了。”
黄麟笑了笑,拎着包走进了凉亭,坐下后才又说道:
“早年曾听闻真人精通儒道释三家,不知.”
“我全真主张儒、道、释三教合一,贫道不敢自称精通,有些涉猎罢了。”
王重阳笑了笑,嘴上谦虚,可脸上却隐有得色。
“真人怕是谦虚了,黄某这次得了一篇吐蕃古佛的炼神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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