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所有人都看向李贤,都是修真者,显然都听到了楼下吵闹的声音,甚至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情况下,李贤也有些拿捏不准,就看向旁边的许仁。
许仁见李贤看来,立即传音:“少爷,适可而止。晋国使者冲到,我们也做出了强硬的反应。接下来需要听听晋国使者的话语。
谈判吗,不能单方面强硬,讲究一个‘交互’的过程。你来我往,这才叫谈判。
如果晋国使者不为冲到的事情赔礼道歉,我们再轰炸晋国不冲。我们毕竟要走商业路线,要给人一个‘讲道理’的印象。
当然,现在的威胁还不够。我们要讲道理,但更要表现出自己的强硬,不能让人觉得安阳软弱可欺。
所以,晋国使者不仅要赔礼道歉,还要让他们后悔莫及、痛哭流涕才行。但要注意,不能将所有的路都堵死,万事留一线生机。”
李贤眼皮低垂,心神领会;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去,将晋国的使者领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可说。”
一会,颇有几分狼狈的司马轩来到楼顶;一眼就看到下方已经准备起飞的飞机,第一排飞机的螺旋桨已经急速盘旋,飞机缓缓滑动。这一切都表明,李贤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玩真的!
司马轩收回目光,扫了一下大楼顶层,就看到李贤站在正中央,当即小步快跑到李贤身前,“见过安阳贤王。”
“嗯。”李贤点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让司马轩很尴尬,你哪怕斥责一声也好啊,我好解释解释;你这样嗯了一声,什么意思吗!
许仁在旁边看着好笑,李贤越来越会“做王爷”了。简单的一声“嗯”,傲气十足,霸气侧漏。
司马轩咬咬牙,拱拱手,“贤王,这从晋国帝都乐泉城到安阳,道路曲折弯绕,足有有四千多里路程。外臣昨天出发,一夜未休息,这才赶到安阳。
只是安阳变化太大,一时迷路,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司马轩说完,就看李贤的反应;结果李贤头都不回,继续看着下面飞机加速;第一排飞机已经开始离地,即将飞上天空;第二排飞机螺旋桨开始轰鸣、盘旋。
其实对於司马轩的话,没有一个人相信。安阳没有布置什么阵法,你一个元婴初期的高手,竟然迷路了?你骗谁呢!
司马轩等了一会,见李贤还没有什么反应,不得不再次开口说道:“贤王,这次冲到非我等本意。但冲到终究已成事实,我……为此道歉。”
李贤还不说话,司马轩躬腰,两人似乎成了雕塑。周围全都是斟酌的眼神,都想要看看李贤要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一排排飞机起飞,五百多架飞机在短短一刻内全部腾空而起;飞机带起的风,吹拂众人;飞机的轰鸣,在天地间回荡。
忽然,所有人发出吸气的声音;躬腰近乎一刻时间的司马轩斜眼一眼,瞳孔疯狂紧缩。四架银灰色的飞机缓缓滑上跑道,旁边立即有机车接近飞机,共有八辆机车,每一辆机车后面都拖着一颗特大号的炸弹。
粗略一看,这炸弹估计有两尺粗细,两人长度;炸弹标表面还写着字,有“燃烧弹”,有“炸弹”,有“云爆弹”、有“集束炸弹”共四种。各种各样的炸弹相继出现,全赖兵工厂的疯狂。当然少不了李贤的“指导”。
八辆机车来到四架飞机机翼下方,有地勤人员将八颗特大号炸弹挂在机翼下方。而后机车立即撤退,航站楼立即有旗帜打出——准许起飞。
下一刻,一种截然不同的嘶鸣声传来,好似空气都被撕裂;四架银灰色的飞机缓缓加速。
司马轩脑子一懵,李贤玩真的!这混蛋玩真的!他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那些大型的、特别的炸弹,让司马轩看的是冷汗直流。要是这些炸弹被扔到晋国皇宫中,晋国会成为笑话的。
忽然,司马轩福至心灵,噗通一下跪下了。“贤王,请给晋国一次谈判的机会!”
李贤终於笑了,回头看看跪在地上的司马轩,缓缓开口:“司马宰相,你知道吗,安阳和别人有两大不同。
第一,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