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齐国皇帝抹了一把隐隐渗出的冷汗,“算了,东方的战争就停下吧,我们向西方发展。宰相的目光就是长远而深刻!”
太师董静荣不甘示弱:“陛下,我们可以将后夏收为附属国,如此,我们就能通过后夏建设防线。而且后夏那里有不少技术和人才,我们也可以吸收过来。”
“咦……这方法不错!”齐国皇帝立即就心动了,听起来很有利可图呢。
贺治国这次没有反对,而是默然不语。给别人留点表现机会,否则会让自己显得太强势,进而得罪不少人。而且,收后夏为附属国这件事情,贺治国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虽然看上去满满的全都是好处,但这好处是不是太完美了一点?
作为一个政治家,对於任何“完美”的事物,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太完美的,完美的就像是白日梦!
一定有某一个地方没有想到!贺治国微微皱眉。因为在安阳待过很长时间,贺治国对安阳有一种本能的警惕。贺治国敢拍着胸口说,安阳绝不是一个本分的存在,那是一头正在磨牙的猛虎,随时可能傲啸山林。
那么,是什么让自己不安呢?
周围还在讨论,但贺治国却已经陷入沉思。
将后夏收为附属国,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难度!
再将后夏作为齐国的藩篱,政治、经济和军事的藩篱,作为防御安阳的第一道防线,也没有问题!
后夏国内也有一些人才和技术,将这些东西纳为己用,很完美。
后夏也有一些将帅之才,如上官广、如南宫智,这些都是人才,很好!
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呢?
贺治国凭借着政治本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却一时间想不到问题所在。
而在贺治国思考的时间里,齐国皇帝已经拍板,让太师董静荣出使后夏,准备收取这一个丰硕的果实。
…………
齐国朝堂讨论的时候,萧国的谈判大厅里,袁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张全。
周围,萧国的几个高手全身绷紧,以防发生万一,现场的气氛紧张的能崩断钢铁。
张全面色有些发白,却兀自坚强的看着袁庸,“袁伯父,您也号称政治上的常青树,政治上的事情,您应该不陌生才对。”
“我不陌生!”袁庸面色冰冷,“但既然你说到政治,那么你是否清楚一件事情,政治上话语权,不在政治家,而在政治家背后的力量。
你背后的力量,是否允许你这样说话?”
这话很不客气,有长辈对晚辈的姿态,也有强者对弱者的高傲,更隐含了一种“指桑骂槐”的意思——你萧国不行啊!恐怕这萧国也保不了你张全!
张全捏着拳头,有恐惧、也有怒火,却唯独没有后悔——因为无用,张全倔强的昂起头,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不、后、悔!这就是政治,总需要有人倒下,也总需要有人牺牲!”
“好!好!好!”袁庸怒极反笑,“这一次我不为难你,我衷心的希望你这‘不后悔’三个字能一直持续下去。”
袁庸终究是袁庸,杀子之恨,竟是硬生生压了下来;而后竟然全心全意的、站在安阳的利益上展开谈判。但袁庸这样表现,却让张全的父亲张远暗自心寒——懂得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接下来,袁庸全权代表安阳和萧立明谈判很多问题,包括开通商业、技术交流、军火交易等,还有建立统一战线,共同面对来自西边各个国家的攻击等。
萧立明当然知道安阳不会是什么“大善人”,但现在的萧国确实是有些“生不逢时”,处於四面八方的夹击之中。
这次谈判,整整进行一天多时间;最后双方满意的签字盖章。
只有张远看着袁庸的笑容, 心头不断下沉、再下沉!谈判的这一整天时间里,张远和张全这父子两人,被袁庸那“微笑”的眼神给吓怕了。有时候,微笑比凶狠更让人恐惧!
“萧国,怕是保不住我们父子两了,要尽快另谋生路!”张远心中开始嘀咕了。
…………
而也就在同时,东方的安阳,刘国宰相韩元昌找到了李贤,要取经——要与安阳交流法制、法律等!
李贤很惊讶,真的很惊讶,刘国是什么国家,那是瀛洲东方唯一的一个采用法家思想的国家。安阳的司法部部长公孙无伤,就是刘国的人呢!还是当初海军统帅常林从刘国带回来的。
而且,安阳的法律大全等等,各大书店都能买到;司法广场还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扫盲”。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前来安阳学习法律的,根本不需要找安阳官方谘询——自学就足够了。
可刘国宰相韩元昌不仅仅找到了安阳官方,而且还是直接找到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