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一愣,不解的道:“哪里有人哭?”
江明然指指前方道:“大概在三公里之外吧!”
赵铭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公里之外的声音,他可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所以他也有点不大相信江明然能听到,但是也不能否认,只得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果然在走了一阵之后,一阵大哭声传来,竟然是一个乞丐坐在那里抱头痛哭,样子要多惨有多惨,但是奇怪的是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围观,似乎众人对於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赵铭心里暗自佩服,刚想开口解释一下,看见此幕深有感触的祝琳琅(她原先就是乞丐)却已经走上前,蹲在老乞丐的身边柔声道:“老大爷,您为什么哭啊?有什么困难事就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了你的话,我大哥一定能帮你的!”
赵铭慌忙一把上前想要拉起祝琳琅,嘴里还说道:“小姑娘,他可不是什么乞丐,只不过爱做这身打扮而已,你千万别上当。”
但是他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步,这个老乞丐已经抢先一把拉住了祝琳琅的手道:“你大哥是谁?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江明然看着这个修为只有地仙的老乞丐,头发蓬乱,长的奇丑,虽然哭声惊天动地,但是却不见一滴眼泪飞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哭,听了赵铭的话,也看到他抓住了祝琳琅,并不着急上前解救,而是不解的问道:“赵老哥,听你的意思,这个老乞丐似乎有着故事啊!”
赵铭顾不上回答江明然,而是向着老乞丐怒斥道:“你赶快放手,这位小姑娘乃是自在城的贵宾!”
原以为贵宾这个称号能管上点用,但是没想到老乞丐理都不理赵铭,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向祝琳琅追问道:“你大哥到底是谁啊,快说!”
江明然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看出来老乞丐虽然抓着祝琳琅,但是手上根本没有用力量,而且主要的是老乞丐的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看上去就不像是坏人,所以他索性不说话,抱定了看热闹的打算。
赵铭一看顿时急了,伸手掏出一把两尺来长的宝剑道:“哭大,你再不放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江明然一听老乞丐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哭大,他怎么不叫苦大仇深啊,不过看赵铭的架势,似乎真的要拚命了,而祝琳琅也急忙道:“我大哥就是他,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好了!”
“赵老哥,把剑收起来吧,我们先听听看他有什么困难,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没必要动手!”江明然对着赵铭道。
赵铭急得道:“从兄,你,你不知道,他,他,他……”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个可怜的老乞丐,天天在这里痛哭寻求帮助,你非但不帮,还要对我动刀动枪,真是不害臊!”哭大打断赵铭的话,同时松开了祝琳琅的手,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了江明然的面前,而且想同样抓住江明然的胳膊。
但是江明然和祝琳琅的修为比起来,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了,哪里会让他抓住,只见江明然的手臂极速一动,使上了偷仙的残影,轻松的避开了哭大的右手,然后笑眯眯的道:“有什么事,老兄就这么说好了!”
哭大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也不再伸手了,停住身形道:“我想请小哥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说看把!”
“不知道小哥会不会炼制法器!”
江明然一听,还真是巧了,别的不敢说,这个忙自己没准还真能帮上,不过嘴上却淡淡的道:“略知一二,还请老兄说的具体点!”
哭大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实在不敢恭维,还不如他哭起来好看:“我跟别人打了个赌, 就是关於炼制法器的,但是眼看赌期降至,我却找不到一个会炼器的人帮忙,没办法之下,我才天天在这里痛哭,想要吸引来往的高人们。”
江明然看着哭大近在咫尺的丑脸,微微一笑道:“你好像还没有说出具体的赌约内容!”
哭大的脸上一红,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而赵铭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忙走过来道:“他啊,看上了人家的一件法器,没有钱买,竟然不惜将这件法器给完全烧掉,老板找他算帐,他却说能将法器还原,老板不信,於是两人就打了个赌,说如果哭大能将法器还原,那么法器就归哭大所有,如果无法还原的话,哭大就得卖身为奴,替老板打工!”
江明然听的有点莫名奇妙,这个哭大的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还和人打这种赌,想要法器,也不能将它烧掉啊!都烧了还怎么还原?所以不解的看向了哭大,哭大低着头,喃喃的道:“这件法器和别的法器不一样,所以我才将它烧掉的,不过灰我还留着呢!”
江明然啼笑皆非,留着灰有个什么用,不过还是问道:“什么法器?”
“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