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月之前就有了。”莫提准面色沉了下来,“你可知燕国在一个半月前出了桩事故,蒲国怒起而攻之。”
冯妙君略有耳闻,这会儿当然要推说不知。
“九年前,蒲国使三王子到燕都为质。四十多天前,这位质子应燕国平渊侯之邀到侯府作客,天亮时才离开。回到质子府不久,下人发现他吊死在梁下,屍首都硬直了。”
冯妙君无语。人死后屍僵扩展到全身,至少要两个时辰。质子死时可是大白天,过那么久才被发现,可见府里下人平时对他有多怠慢。
“自尽还是他杀?”
“他死前未留只字片语,燕国对外宣称质子乃是被杀,并且在三天后抓到凶手绞死。
”冯妙君皱眉:“他一个羸弱质子,怎么会招来杀手?”
莫提准冷笑,斟酌一下才道,“依我看来,不过是个障眼法,蒲国质子多半是自尽而亡。他今年十七岁,身材窍瘦、容貌清秀如少女,性子又很软弱。他在燕国为质的后几年,时常被平渊侯请去侯府。下人说,他返回后就倦倦不起,又曾闻他拥被而泣。”
冯妙君顿感后背一阵恶寒。这是什么世道,连男人保不住贞¥~操了!卢传影当然也把蒲国质子缢亡的消息递给了她,却没有莫提准的内幕详细。
“此事早在燕都权贵中引为笑谈,好此风者皆以幼鹿称之。平渊侯战功彪炳,燕王得知时木已成舟,也纵容不去管束。”
冯妙君一下听出不对:“既然都忍辱多年了, 质子为何这时自尽?”
“那一日蒲国来使也被邀去宴会,质子应该是忍受不了当众、尤其是当着自家使节的面受辱,羞愤自缢。”莫提准摇了摇头,“消息传回去,蒲国国君大怒,也不信燕国说辞,当即发兵。”
冯妙君想了想:“这几年蒲国国力大进呢。”
“蒲国虽然还向燕国进贡,但韬光养晦多年,又请到了好国师,无论人口还是国力都有突飞猛进,再不是十几年前的积弱小国。”莫提准分析道,“但是蒲国国君的运道却不好,三个儿子在七年里面意外死了两个,只剩下送去燕国为质的三子。他本就最疼爱老三,否则燕国也不会要走这个为质。不出意外的话,他本要迎三子回来立作太子。现在质子死了,也不知是真相还是风言风语传到蒲国国君耳中,当即激得他勃然大怒,发令攻燕。”
君王无后,国将大乱。她就知道,天下不会太平多久的。“那跟晋国、跟苗奉先有什么关系?”
莫提准冷冷道:“魏国又生事端。”
“啊?”这回她是真不知道。
在本地生活多年,她才慢慢摸清诸国形势。魏国很早之前就不安分了,总是对周边肥美之地虎视耽耽,加上这些年国力元力都蒸蒸日上,令邻国惴惴不安。魏国国君今年五十出头,兀自率军南征北战,不显老态;反观晋王,时年不到四十,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却不喜外伐,只埋头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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