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上又提到,城守军将整个宫邸团团围住,但碍於云崕手中人质份量太重,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也就是说,云崕抓到嶢王室成员后并未离去,而是老神在在留在了嶢都。
他手里抓着王牌,的确不必急着突围而去,呆在印兹城可以更方便无碍与嶢太子苗奉先谈判。不过,冯妙君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因由。
但无论如何,魏人的指令已经传递出去了,着苗奉先立刻率军投降,否则老嶢王必死,嶢太子妃母子必死!
看到这里,冯妙君顿时如坐针毡,沉声喝道:“都退下!”
服侍在书房里的宫人立刻鱼贯而出。
待到这里无人,冯妙君立刻脱掉宽大袍服,换上一身劲装。缠在她耳上的液金妖怪白板结结巴巴道:“女主人,您这是要、要半夜外出?”
她嗯了一声,接着取走头上珠翠。“要走一趟长途。”
白板聪明着呢,立刻明白过来,失声道:“您想去嶢都!为什么?”女王在深宫中蛰伏了两年,怎么今晚突然要走?
“很吃惊么?”她换上一根木簪,挽起满头青丝。
“嶢国的事,与您没有关系呀。”说句不好听的,女主人只要看戏就好了,何必亲自上台?
“怎么没有关系?”她换上薄底快靴,这些早都收在储物戒中,“现在云崕手里捏着嶢王室来迫降嶢太子,你觉得苗奉先会作何反应?”
“苗奉先的反应?”白板重复了一遍,忽然觉得这是个选择题,它没有答案。
“如果他依言率军投降,则云崕将他上下三代一锅端了,嶢国很可能灭亡。”冯妙君分析得客观冷静,“如果他不降,魏人或许将他父亲妻子都杀掉,但苗奉先本身就是嶢国正统继承人,他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加冕为王,届时率军反扑云崕,还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她呼出一口气,“到得那时,强弱之势可不好说。”
白板瞠目:“竟有这些门道。”
冯妙君从镜中看了它一眼:“换作你是苗奉先,降还是不降?”
白板老老实实回复:“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冯妙君面色凝重,“所以我要亲自走一趟。”
白板张了张嘴。
其实它还是不明白,苗奉先降与不降,跟她有什么关系?想来想去,大概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她担心云崕?“男主人若知道您这么关心他的安危,一定会很感动的!”
冯妙君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才苦笑道:“我自己也很感动。”
感动得都快哭了。
苗奉先要是决定放弃魏人手中的人质,那么云崕可就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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