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卫国师大人
陆茗已在一旁书桌上将狼毫蘸饱了朱砂,这时恭恭敬敬献上来,云崕却不接过:“你来。”
由他来写?陆茗微愕,却不询问,只应了声“是”就走了过去:“我们去哪?”
“我看来时的乌凛镇挺不错。”
於是陆茗认认真真落笔了。
“这?”站在一边的左丘渊奇道,“国师大人,按计划,我们不是该去宗庙么?”这里所有人都没去过宗庙,所以那处地理座标本该由他来填写的,现在却换成了陆茗。
云崕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明明现在时机紧迫,他却要叫一个不熟悉阵法的手下来写绘座标。左丘渊目光在他身上悄悄扫了个来回: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方才大战中受了重伤?
云崕斜睨他一眼,意味深长:“按计划,苗敬也不该死。”
左丘渊心里蓦地一寒。
好在云崕紧接着就道:“嶢国烧起了狼烟,已经引起北边的注意,又往宗庙加派了军队。我回来晚了,此时再强行进攻已无意义,恐怕徒增损耗。就此收手吧。”
他放弃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放弃了!左丘渊心中一震。魏国的暗杀计划进行到目前为止,虽然波折横生,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原定目的也都一一达到。眼看着杀入宗庙、夺取基石的最后目标就在眼前、咫尺可触,云崕居然就要收手了?
换作其他任何人都会不甘心、不情愿罢,都会想方设法要搏上一把吧?
在他印象中,魏国国师不是这样缩手缩脚的人哪。
“明知不可而为之。”趁着陆茗忙碌,云崕还有闲心给自己斟了杯茶,懒洋洋道,“那不是一往无前,那是愚不可及!”
听他的口气,倒似是宗庙之行必败无疑,所以才不去。
正说话间,陆茗放笔报告道:“绘好!”
云崕目光一扫,夸了句“不错”,而后道:“唤他们都进来。”随手将方寸瓶放到地上。
魏国修行者受令,大步进殿。他们先前就有过被装瓶的经验,这时毫不犹豫往瓶子一头栽下。
当然他们没被扎得满脸是血,而是化作一道淡光钻入了瓶子里。
从外界看来,瓶子里立刻就多了个人出来。
魏修一个接一个进瓶,还在外头坚守岗位的也跳了进去。他们一撤,结界的压力顿时大增,眼看金光越来越淡,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陆茗也不敢多说,转身进了方寸瓶。
轮到左丘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