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夏自然还打不起这种长途战争,但从她获取到的情报估算,魏国的长距离运输消耗,这个数值只有五倍。
如果两大强国势均力敌,那么战争进行到最后比拚的或许就是消耗了。
自然徐陵海的剖析还有诸多方面,冯妙君看完也觉获益良多,对南陆上的局势了解加深。
他还提到了燕国十九王子归国下葬一事。
赵允在嶢地印兹城外遇袭身亡,被部曲抢回屍身,远渡重洋送至国内。燕王抚屍大哭,哀祭数日,最后亲自扶棺而出。
燕国乃举世霸主,何曾受过这种欺凌?从王廷到民间,群情激愤。廷中大臣分作两派,一派要求严惩新夏,为赵允报仇,另一派则忧虑燕国战事缠身,不宜再多结仇。
经此一事,燕人对新夏的态度已从轻蔑不满转作了忿恨。傅灵川兄妹当年寄寓於燕都,找燕王要钱要兵要物资,后来新夏建国,多数燕人都认为燕王的资助是主因,更愿意以新夏的恩人自居,结果现在赵允被嶢人大将所杀,即便民众都认为新夏是恩将仇报、可诛可杀的了。
冯妙君早就修书送予燕国,言魏人假扮嶢将刺杀赵允、嫁祸新夏。
这个锅,她可不背。
可是这文书送过去就如泥牛入海,没了音讯。徐陵海说,面对日益高涨的请战之声,燕王却只道此仇必报。
她看到这里,心头也是一沉。
燕王不信。
或者说,他信与不信并没有甚区别。这个仇,燕国与新夏结下了。
最后, 徐陵海附上了玉还真一点资料。这不是他费力气收集来的,而是出自燕国对於敌手背景的挖掘。
每个国师的人生都是一段传奇,玉还真也不例外。这女子确实做过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真正吸引冯妙君的,却是徐陵海自行绘制的一件手链。这是玉还真所戴,很长,色作赤金,亦可作为项链使用。它没有什么夸张的款式,只是链坠形状正圆,如同一枚印章。
她到今日才知徐陵海居然连绘画造诣都是很高段位,看来这人也深知干一行要爱一行的道理,样样都下过苦功夫,是个全才。他在信中说道,原件上交给燕廷,流经他这里时只有半个时辰,他抓紧时间摹仿绘就,与真图或有些许差异。
但这就已足够,冯妙君看到图纸时,凤眼都要瞪圆了,良久吱声不得。
这形如印章的链坠上,其实刻着异常繁复的图案。偏偏这图案在冯妙君看来竟然好生眼熟!
那线条、那纹理,竟然与她丹田气海中的鳌鱼印记格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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