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组织了东西嶢地的武装力量,又从岩湖山庄偷走了嶢王孙。今后时机一到,就可以打着为嶢复国的旗号振臂高呼,要正当性有正当性,要军队有军队。
手里的活计都完成了,云崕放下花铲:“那可要选择恰当的时机。”
冯妙君眼中有戾气一闪而过:“魏燕大战!”
嶢地被夹在两个大国之间,往西是魏,往北是新夏,哪一个都不会坐视它闹独立。只有找准时机,如当初的傅灵川兄妹一样,才有举事成功的可能。
从前傅灵川也正是抓住了魏嶢交战、无暇旁顾的机会,才收复安夏、重新立国;现在这群人想要抓着苗涵声重走她的老路?冯妙君冷笑:不可能!
“新夏的建立让许多人都不安分了。”傅灵川兄妹成功复国,给南北大陆的亡国流民心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有成功的例子在前,必定有人勇於效仿。“唉,这给我们增加了许多麻烦啊。”云崕叹了口气,“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将幕后人抓出来,你的麻烦不就迎刃而解?”蛇无头不行,她这里抓到了主谋,西嶢的不安分多半应声瓦解。
“不够。”他伸出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我这些天为了情报四处奔波,女王大人不该论功行赏么?”
“成。”冯妙君抱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大方道,“想要什么赏赐?”
云崕不答,迳直将她抱去了鬼发草地。
冯妙君惊呼一声:“这里?”
鬼发草顾名思义,是叶片细如人发,尤其在地面簇生一片,天然就是一张厚厚的红毯。可是鬼发草有剧毒,凡人触之立死。原先将它们养在这里的贵族大概喜欢其色红艳如血,并且能啖蚊蚁,是只可远观而不能近玩的花草。
云崕将背后披风扯下,铺到鬼发草甸上:“莫怕,万一中毒,我帮你解。”
“不是!”以她修为根本无惧这些毒草。冯妙君双手撑着地面不肯被他扑倒,“琉璃瓦透明……你、你作什么!”
这座暖房的设计别具匠心,四壁并非砖墙,而以几乎透明的琉璃瓦叠砌,可以保证阳光最大限度地照射进来,同时维持室内的暖热。这与她前世的玻璃房相类。
这也意味着,如果有第三者经过花园,一眼就能将他们两人动作都看个清楚!
光天化日之下,这可是无主的山林!
“不会有人!”云崕不顾她的挣扎,娴熟地将她衣衫褪尽。阳光照耀下,她的每一寸雪肤仿佛都在发光。
那光照进他眼底,一下就泯灭了他的理智,让他出其不意捆住了她的双手。
冯妙君瞪圆了眼:“放开我!”这家伙还敢玩出花样?
可他按住她,就像老鹰按住一只拚命蹬腿的雪兔。她再怎么努力,也逃不过被好好吃个干净的下场。
云崕瞥了一眼屋外,阳光已经西斜,傍晚将至。他在外奔波二十天,也该归巢了。
他扑到她身上,品尝想念多时的美好。
很快,年轻的女王就只能在他身下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双美眸水汽氤氲,写满了哀求,可惜这男人铁心石肠。
她被撞得魂儿都要飞了。
只有在情动时,这个小妖精的反应才是真诚又可爱的。
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野,在鬼发草织成的血红中,两具白玉般的身躯紧紧相贴,仿佛天生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