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毁我‘九华官’不成?”
“那非我所愿,但我非得到满意答覆不可。”
“我刚才已经作过答覆了!”
“但是芳驾的答覆,并不能让我满意。”
“这么说,你是非毁我‘九华官’不可了?”
“我说过,那非我所愿,我是希望在不必动手拚门的情况之下,贵官能给我满意的答覆。”
冷艳黄衣女子脸色微变,道:“我知道,你一身修为极其高绝,但是你也要知道,‘九华宫’并不怕谁。”
李玉楼双眉微扬,道:“除非那用‘无影之毒’暗算我的,就是‘九华宫’的人,否则芳驾大可不必如此。”
冷艳黄衣女子道:“我刚说过,‘九华官’并不怕谁,也不怕事,如果用‘无影之毒’暗算你的,确是‘九华官’的人,‘九华官’绝没有不敢承认的道理,但是,既然不是‘九华官’的人,‘九华官’也没有理由代人受过。”
“那么!”李玉楼道:“‘无影之毒’既是贵官所独有,又怎么会落入别人手中,可是什么时候落进了别人手中?”
冷艳黄衣女子道:“那是本官的事,不便相告。”
李玉楼听得目中再现威棱,倏然冷笑:“在我没来‘九华官’之前,一位知己再三叮嘱:‘无影之毒’虽是‘九华官’所独有,但却不轻用,要找务必谨慎,以免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是的,打从我进入此谷之后,便一再容忍礼让,却没有想到你‘九华宫’上下是以如此态度对人?
不错,‘无影之毒’怎会落入他人之手,何时落入他人之手,是你‘九华官’的事,但是一旦有了受害之人,那就不再是你‘九华官’的事——”
只听冷艳黄衣女子道:“不再是我‘九华宫’的事如何?”
李玉楼道:“实告芳驾,‘无影之毒’下,不但受害的是我,不但害了等我二十年的一位友人,而且关系着我一身血海深仇,今天我既然来到了‘九华官’,就非查问个明白不可——”
冷艳黄衣女子道:“要是木官坚认这是本官的事,不愿意告诉你呢!”
李玉楼双眉一局扬,目中威棱陡增三分,道:“我本无意拚斗,要是这样,我被逼出手,不惜毁了你‘九华宫’,也要查问明白。”
冷艳黄衣女子勃然色变,娇靥上神色更冷,一如寒霜,叱道:“李玉楼,你好狂妄,自我‘九华官’立官至今,还没有人敢跑到‘九华官’来说此大话。
既然如此,我不妨也告诉你,你要是不毁我‘九华官’,休想从我‘九华官’得到片言只字。”
李玉楼两眼威棱暴射,一点头道:“好,那咱们都试试看!”
他这里话声方落,还没有动。
他也没有打算要先动。
那两边各八的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突然闪动身躯,飞腾疾跃,成一圈的围上了李玉楼。
只听冷艳黄衣女子道:“李玉楼,不要仗着你修为高绝,就欺我‘九华官’无人,今天你要是闯不过我‘九华官’的‘姹女大阵’,我就要你魂断‘神女’,骨抛‘巫山’。发动!”
她那里一声发动,这里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女子立即移步游走,衣袂飘飘,轻若御风。
李玉楼昂然卓立,一动没动。
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女子游走之势越来越快,转眼工失之后已分不清人影,看不清人影,只见一个红色的圈圈绕着李玉楼飞旋疾射。
衣袂飘风之声,猎猎作响。
冷艳黄衣女子的神色虽然仍是那么冷,但是冰冷之中已透出凝重。
李玉楼仍然卓立不动。
那红色圆圈不但越转越快,而且越转越小,渐渐的,离李玉楼身周已不足一丈,就在绕近李玉楼身周八尺远近的时候——
突然,李玉楼正前方红圈之中铮然龙吟,寒光一闪。
李玉楼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