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道:“这是什么人?”
池映红道:“哥,恐怕是八大门派——”
小红道:“八大门派?他们还不死心?”
池映红道:“令符掌握在别人手里,他们是身不由己啊—”
话声方落,只见远处出现几条人影,赛过奔马的飞驰而来。
西门飞霜道:“李郎,咱们避一避吧—”
李玉楼道:“也好。”西门飞霜道:“咱们往上游走,干脆到杨柳青雇船走水路。”走水路既不劳累,行踪也较为隐秘,尤其更可以饱览水路风光。
西门飞霜这个主意好,池映红也立郎点头表示同意,於是一行五人立郎沿河往上游飞驰而去。
这一飞驰,立即与远处奔来的几条人影拉远了距离,只听那几条人影短啸连连,似乎是通知别人追赶,或是前面拦截。
但,不知道是百人身法过於快速,抑或是前面没人,转眼之间出去百丈,却并未过到拦截。
也可能八大门派高手只是散布在山东、河北交界处的那一带搜索,五人自摆脱了追赶,奔驰出几十里之后,再也不见任何追赶拦截。
到了杨柳青,已离天津卫不远,五人雇了一艘船,逆流直上。
逆水行舟,晕慢了点儿,不过天顺人意,一帆风满,倒也慢不到那儿去。
几个人坐船走水路的机会不多,对於水路风光倍觉新鲜,但为了免惹事生非,耽误行程,起先只好在舱内凭窗外望。
等船经“东淀”过“西淀”二湖,转入唐河之后,再也在舱里坐不住了,先后出舱到了船头甲板上。
日头偏了西,霞光万道,河水一片金红,远眺近视,黄昏美景尽收眼底,五人不由为之心旷神怡。
西门飞霜这个主意的确好,唐河源出於恒山之下,只要坐着船逆水而上,不必再有任何转折,便可一直抵达目的地。
这一日,船穿过太行,经“倒马关”,进入山西,晌午刚过,船靠了岸,再往上去,水浅难以行船,也就是说,这条唐河将要到头了。
将要到头了,也就是将要到恒山了。
可不,五个人下了船,北岳已然在望。
靠岸处是个小村落,十来户人家,几乎全是靠在这儿上下船的客商维生,所以十来户人家除了一两户打渔的之外,不是开个简陋的小客栈,供人打尖歇息,住上一夜的,就是卖吃卖喝的。
五个人挑了一家干净点儿,门面大点儿的,随便吃了点东西,略作歇息,便动身往恒山行去。
刚离那家店没多远,一只雪翎信鸽掠过头顶,振翅往恒山方面飞去,转眼间成了一个小白点。
小红道:“原来那家店是东方家开的。”
池映红道:“我原就觉得那家店不大对,本来嘛!已在恒山世家势力范围之内,水旱两路焉能不派驻眼线,监视往来。”
西门飞霜道:“也好,这么一来有人接了,可省去不少麻烦。”
李玉楼始终没说话,但是他神色平静安祥,却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