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灵看着七色鹿,看着看着眼泪突然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龟灵,你这是怎么了?”七色鹿看着突然哭起来的龟灵,有些好奇,可在话语间,七色鹿黑黝黝的眼睛也是逐渐湿润,泪水不断留下。
龟灵和七色鹿的泪水,滴落在地上,生出草药和稻谷,淡淡的药香和稻香在二者周围环绕,好似这两只瑞兽在哀叹着什么。
灵胎之中的尼克斯看着七色鹿和龟灵的变化,默默感应了一下周围的气息,面色微变:‘这是?有人归道了吗?’
“归道?”龟灵抬头看了看虚空有些诧异,不明白尼克斯为什么这么说,它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悲伤而已,何来归道一说?
‘对,归道,归於原初之道,在某方面有着突出贡献,甚至鼎立一道的人回归原初时出现的变化。他们未必有多厉害,但他们和对应的道理,联系非常紧密,所以在他们离开后,天地会自然生出感应。就现在的情况看,还不像是一位,而是两位。’
尼克斯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像你们这类学习了同他们相关内容的人,也会有所感受。’
“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距离太远了,大概是一位医师,一位稻者吧!’
“是吗?”七色鹿低下头,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淌而出,龟灵将脑袋收回龟甲内,不再言语,只是些许湿润的气息依旧环绕在它的身边。
道观内闭关之地,玉宸看着突然断去的无数未来,不由叹了口气,特别是看着其中一根枝丫上展露出稻似高粱,可让人禾下乘凉的景象,望着那里消失的一人,又是叹了口气。
整理了一下复杂的情绪,玉宸看向东方的扶桑大地,在心中轻声道:‘又开始了吗?’
因为扶桑的概念正在消散,同中土相合,化作其一部分。
执掌极高权限的天照和须佐之男都是有所感应,哪怕他们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么,但那种正在不断失去某种重要之物的感觉,依旧让他们非常难受。
高天原中,周身被一轮轮日光环绕的天照,身上散发出指明真相的光辉,拿着手中的宝镜,默默的观测着扶桑大地上的万象。
须佐之男坐在她的边上,在他的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力量汇聚,展露出各种各样的灾祸,其中有着青色的风暴、赤色的火山、蓝色的海啸、黄色的地震,四者构建地水风火,最终又归於死亡。
在此期间,诸多灾祸演化出的死亡气息中,又有丝丝缕缕的厄运气息。
此刻须佐之男正是借助自身对於厄运的掌控,降低命运对於天照的干扰,减少出现错误、失误一类的情况。
“看到了吗?”
须佐之男看着冲冲没有开口的天照,忍不住出声询问。
他终究不是执掌厄运的神只,而是带来灾祸的武神。
像现在这样,借助自身能力,削去天照可能面对的厄运,不但消耗极大,对其自身也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