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掐诀,稳定剑器,让玉宸哪怕本人没有下场,也能够保持对於剑阵的操控,以及能量的灌输。
“在知道你还待在众帝之台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甚至都打算牺牲了这具化身,只是没想到,你的胃口这么大,竟然想着借助众帝之台的特殊性,将我直接封印。”
站在相繇对面的玉宸化身,手中浮现出碧玉瑶光如意,轻轻挥舞,如意顶端向着剑器的性质转化。
抬手一舞,一道微弱的剑气从如意中升起,融入四周。
四方剑器随之一颤,地火风水之力翻滚、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象之气涌动、金木水火四行内敛,有虚幻之土生出,跟着一起变化。
三重力量时隐时现,带着覆灭一切有形有质,有形无质,无形有质,无形无质之物的意境,源源不断的向着相繇冲击而来。
力量受到牵引的相繇,抬手演化出万千浪花,种种气机,宛如泥沙掺杂其中,这些力量本就互相冲击,在红色剑光下,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反过来借助红光引发的冲突,依照物竞天择的道理,进一步进化。
但咒剑对应的红色剑光功效微弱,不代表绝、戮两柄剑器没有效果。
绝剑变化无穷,剑光一道接一道,一重绕一重,层层叠叠,绵绵不断,或劈、或刺、或点、或撩、或截、或挑、或绞、或扫,不断跟着气机变化而变化,消磨那些品质不足的力量。
等到相繇的本质暴露出来,一阵清风吹过,一缕气机被斩落下来,四道剑器分出的剑光随之将其锁住,消失在对方的感知之中。
这一点气息的消失,代表着相繇的力量上限少了一缕,看似不多,但非常危险。
正如道境精气神三宝混同如一,咒剑红光难以分化一般,天神一流的本质也是高度凝练,并且聚散由心,哪怕被人分离,也能随时感知,越过寰宇和宙光,将其收回。
但现在,相繇却做不到,他对自己那一缕力量,失去了感知。
相繇的眼睛化作蛇瞳,庞大的气息,化作一道道凶猛的巨大蛇影带着四位帝君的力量向着四周冲去,这些蛇影身上隐约带着细微柔韧,浩瀚恐怖的水光,撞击四周。
蛇影本身的撞击,直接撼动了剑阵内部的结构,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伴随着蛇影的冲击,其身上的水光,也是宛如涟漪一般向着四周扩散,初始还不算明显,但随着一道道涟漪的不断叠加,最终化作一重重巨大的浪花,碾碎一切存在其中的锋芒剑光。
这一手,相繇已经是动用了全力,他也顾不上在人族四位帝君面前暴露自己的根底。
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者说从他入了剑阵,便没有翻盘的机会。
现在,他动的越多,剑阵演化的越快,那一条条面目狰狞的巨蛇不断舞动,碾碎剑光,却又完全没入剑光之中,就像是鲸鱼在海洋中游动,无论卷起什么样浪花,终究无法破坏海洋本身,只能一点点的被海洋吞没,消失不见。
感知到自己力量在向四周冲击的时候,虽然撼动了剑阵,却也在被剑光不断削弱,一直耗下去,他不一定是对手。
相繇更改了自己原本的想法,力量进一步凝实,向着处在正西方,他最忌惮的戮风剑冲去。端坐在戮风剑器之下的玉宸化身没有同相繇硬碰硬的想法,他直接没入剑器之中,消失不见。
相繇抬手,无数蛇影爬出,密密麻麻的缠绕在这一柄宝剑,用力拉扯,却发现,这剑器同整个剑阵联系在一起,无论他怎么拉扯,只能让四口剑器越来越近,让他面对的剑光越来越多,而无法撼动剑器本身。
他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分出一个化身,坐镇在戮风剑器之下,转身离去,向着北方的绝剑走去。
这一走,又出现了新的问题,绝剑四象属太阴,五行属水,四大属火,最是擅长变化,相繇还没走几步,层层叠叠的剑光便从四面八方向着相繇冲击而来,这些剑光或阴阳、或刚柔、或明暗、或虚实、或坎离、或水火、或风雷两两对应;也有单纯的刚、柔、阴、阳、明、暗等等变化;以及长生、八风、逍遥、金刚等等意境。
虽然这些剑光单独拿出来,任何一道放在相繇的面前,都斩不破皮,但数量如此庞大的剑光下,相繇任何动作,都会受到剑光的影响。
并且这些剑光还不是单纯的劈、刺、点、撩、截、挑、绞、扫,还能或直或曲、或拉或扯、或挤或压,硬生生让他一拳十分力,只能发挥出不到七成,甚至更少。
加上同绝剑处在正对面的咒剑不断散发出红光,还能让被削弱后的力量,互相冲突,相互反震,自我抵消。
不仅如此,绝剑那源源不断落下的剑光,还会随着相繇展露的力量越来越多,变得越来越克制相繇的力量属性,咒剑的红光也在不断拉扯四口剑器之间的寰宇距离,干扰相繇同化身之间的联系。
相繇好不容易来到绝剑边上,正压压制玉宸化身,封禁剑器的时候,那被封禁的戮风剑突然暴动,缠绕其上的蛇影,被迸溅而出的剑光一一斩断溃散,相繇的化身也是被玉宸的化身牵制住。
很明显,相繇若是想要压制住绝剑,戮风剑必然破封,甚至他的那具化身本源也会被玉宸不断切割,送入一个个不同的剑阵之中。
一时之间,局面再一次的陷入了僵持之中。
相繇开始借用帝台之中残留的帝君神力,而这些神力在四口剑器的刺激下也是有细微的变化。
这些变化非常微弱,若非在剑阵之中,玉宸同相繇争斗的时候一定发现不了,他眼睛半阖,嘴里吐出一个字:“诛!”
话语落下,四方剑器更加剧烈的抖动起来,四道锋芒毕露的剑光冲霄而起,上下飞舞,咒、绝、戮三道剑光之外,第四道直接落在未来,定死一种可能, 剑光划过的轨迹,就像是剑器本身,一往无前,无有变化。
受到这一道剑光的影响,四周宙光和命数开始收束,同时咒、绝、戮三道剑光也是顺着剑阵内的宙光,向前向后不断蔓延,或是错乱因果,或是破灭变化,或是斩断生机,不给相繇留下一点变化。
隐约之间,相繇似乎看到了无数剑阵,每一个剑阵之中,又都有一个他自己,每当他死在剑阵之下,其力量和气息便会衰弱一分。
但他破开剑阵,也无法带来新的变化,只是单纯的从一个剑阵走出,落入另一个剑阵之中。
而每当一个他死亡的时候,玉宸手中都会多出一片蛇鳞。
“这就是你反抗他们的手段吗?当真是太有趣了!”相繇看着玉宸手中的蛇鳞,癫狂的大笑起来,他看着玉宸,蛇瞳之中浮现出喜悦和兴奋。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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