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猫跟着圣姑小跑,“喵。”
“起开。”
圣姑绕开猫,将魔修之九拖入地下室,阴暗的室内很多人,皆是最近失踪之人。
血气重,却被锁在出阵法的范围。
摔下魔修之九,圣姑拿出常用的小刀,左手摸到针头,所幸给魔修之九补了管麻醉水。
“一直想看看,修士是什么构造。
今儿个,总算是遇到机会了。”
圣姑眼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望,手上全身鲜血,解刨开魔修之九的胸膛的皮肉,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一层层揭开。
直到心、肺部、五脏、丹田整个暴露在空气里。
“灵气,是存在这儿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改造人体如此坚韧?”
圣姑皱眉,刷刷几笔记下要点,看到掉落的镜片,拿起来一看,镜片里有一只血淋淋的眼睛。
“有点意思。”
拿着镜片在混暗地牢四处看,全都是死不瞑目的人魂。
圣姑笑出了声,
“你们活着都那么废物,死了又能拿我怎么办。阵法在此,你们永远出不去,哈哈哈。
多有意思的表情,再生气一点,再生气呀。
废物!连生气都不会还想索命,你活着死了全都是错误!”
玩乐一通,圣姑收起镜片,心情大悦。
执手术刀继续探索。
潦草猫沉默,暗道:没有灵根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魔修人才啊。朱大花不收小妹,洒家没那么规矩。
猫跃上刑台,坐在魔修之九头边,
“喵。”
圣姑大怒,
“滚下去,你这猫怎么这么讨人厌呢。要不是朱大花,我早给你做成标本了,去。”
潦草猫有点愤怒,拍了一脚魔修之九,
“没用的废物,洒家给人欺负辣。”
然后猫被一棍子扫落地上,圣姑轰赶潦草猫出阵法,将其隔绝在外。
魔修之九被拍醒神。
麻醉水中和了毒粉中起作用的成分,气运转起来,被刨的肚子皮肉层层接连回去,想包裹珍贵的礼物一样,包装一层又一层。
“娘的,老子刨人无数,今天着了道被刨。”
圣姑目睹,整个人都呆了一秒,看人恢复,闪身出阵。
阵符文亮起,魔修之九哈哈笑道,
“班门弄斧,老子专业阵法!”
“看清楚你的处境。”
大阵血光,阵图运行十分玄妙,但是因该是某种上古阵法了。
魔修之九笑得猥琐,道,
“你要真困老子,就不该在阵中拘如此多的魂。阵法虽妙,奈何你没有修为呀。”
以草木精魂修炼之法甚多,其中又以人魂修炼最险极,成则三倍加成,败则精神崩溃。
此刻,被圣姑刺激到快凶灵化的灵魂们,自愿将灵魂献祭给魔修之九。
魔修之九当然不会拒绝,境界飞涨,转言筑基。
气凝实如水球,圣姑凡眼都看得清楚,“这就是灵气吗?”
六道魂魄从阵外飘来,是魔修之九死去的六个哥哥,还有两个神魂俱灭,六道魂力与魔修之九同一命盘所化,此刻聚合到一起。
七人修为,扶住了险些跌落的境界,道基一裂五道,中品道台成。
圣姑边看边后退,摸着地牢的门跑出去,筠台铃声震天响。
漫天修士巡视,看了一遭。
“怎么回事,就响一声啊?”
“再找找。我觉得不会是意外碰到。”
地牢里,魔修之九都要吓死了,这被发现真要跟元婴修士朱大花干仗,不可不可,还好有阵法。
阵虽古旧,却可避过元婴修士探查,也是相当不错的。
“喂,你不想死就把阵图交给我。”魔修之九摔下圣姑。方才紧急摄回,还好来得及。
“阵图在朱大花哪里,我只能画出一小部分。”
圣姑接受了打不赢的现实状况,无缝衔接智斗。
现活下来,然后朱大花解决一切,完美。
“你骗老子。”魔修之九蹲了下来,瞪着她,眉头紧皱,“朱大花要懂这阵,她还能往哪里藏?
你要说别人我就信了。朱大花不可能,她虐待穷奇大人,不可能是自己人。”
潦草猫点头认同,颠步跑去咬铃铛。
圣姑没想到今天会栽,魔修之九空手一抓,拿手术刀把玩,“你就用这个给老子开膛破肚,老子也回敬你。
刨了,然后用你皮肉酢食,祭老子的五脏庙。”
咕噜噜的肚子叫。
“你也得有这本事。”圣姑狞笑,
抓起能辟邪的猫,一猫呼在魔修之九脸上,魔修之九一脸震惊:她居然如此对待穷奇大人,不可饶恕!
被猫砸了,魔修之九倒在地上毫无反抗力的样子。
圣姑翻身而起,按着魔修之九,接连呼,用猫呼,不亦乐乎。
然而,打着打着,势头却减缓下来。
潦草猫愤怒跳走,不解气,咬走了圣姑腰间的铃铛,一整串的铃铛被拖走。
喵出地牢。
遇到一只红狐狸,两兽对视一阵,狐狸问,
“你是那个部门的?”
“是妖兽,带去给老婆。”
不说话还看不出来,一说话,潦草猫扑向红狐狸,哈喇子飞向天空。
红狐狸震惊,一闪而逃。
潦草猫撞到树,定了一下掉到地上,树拦腰而断。
晃掉满头小星星,潦草猫找不见红狐狸,啐了一口。
红狐狸大汗,
“没有编制乱牵红线的猫找到了,凶恶异常无法沟通,修为非普通红线仙能拿下,可以提交报告去发追杀任务了。”
潦草猫被留影,并被画了图像,挂在地界通缉榜上,赏金:二十块下品灵石。
才发出去,任务就被接了。
九幽老祖倒不是在乎灵石,而是没人能干掉潦草猫,再平白出现一些人给朱大花添堵,他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投胎做狐。
这出来,怎么找不到狐狸崽了呢?
因该会在目标附近乖乖等着吧。九幽老祖打着伞,开心地往小狐狸相反的地方走,越走越远。
小狐狸找东西的本事是天赋神通。
此刻它闻着味道来到了国师府,探头探脑从破墙洞踏入院落,院里都是补墙的凡人,隐身跑入府中。
“朱士武在哪?”朱士承忙了一遭回来,看弟弟们是否在刻苦练功。
却发现跑了一个,剩下这个还整个稻草人糊弄他。
当场给朱士权爆栗连击,当哥哥有点失去风度。
“回去陪媳妇去了。你注意仪态。”
朱士权都没意识到他可以还手。
“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傍富婆了?”朱士承声音轻柔,令人毛骨悚然。
真话他不爱听,假话他也不爱听,送命倒计时。
小狐狸路过院落,发现四阶青甲蛙的甲壳,震惊,立即双爪合适拜先辈。
它与朱家兄弟,就隔着一个甲壳。
甲壳中空,如果小狐狸不闭眼,可以看到对面的朱家兄弟的脸。
两兄弟交换一个眼神,从两边包抄,同时喷火,小狐狸一跃而起,后空翻躲远,掉头逃窜。
“太可怕了,好歹先打声招呼啊。”
小狐狸仓惶往狗洞跑,院里的大黑狗狂叫起来,吓得狐狸往院墙上蹿。
还差三米。
朱士权从天而降,一脚将小狐狸踢回府中。
而接球的朱士承手刀断狐魂,捡起晕死的狐狸,道,“这皮子不错。”
“确实,但你留着不也没什么用,给我好了。”
两兄弟站在了一起,朱士承摸摸下巴,
“你确实长大了。
今朝咱哥俩以狐肉下酒,不醉不休。”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