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皇宫,即便是修士,也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宫里也有修士。
以为回不去而积极筹谋未来,力图做凡间的最顶级的一批人,弥补在仙界当炮灰时的心理创伤。
飞剑来的那叫一个迅速。
凌厉的剑阵使得白鹭声音也严肃起来,而跟在其后的朱大花眼睛一亮,格挡刺击而来的飞剑同时将白鹭往里边一甩,
“这我顶着。”想要多说两句,但是打斗中无法使用长句,否则会被伤。
险躲开,衣服却被利刃开口数道。
白鹭转身就走,也不晓得领情没有,反正没听到系统提示分数增加。
人走之后,朱大花道,“都别打了,我们有什么仇怨呢,下这种死手。
都停下,我问你们点事情。”
飞剑被逡巡一阵,被剑修们收回去,归鞘利落有丝滑,也许可以试试用剑。
“你是真人手下的弟子,此行真人可知?”
“不知。”
“.”
季蓝衣真无语之极,这就是苑琼真人看重的弟子吗,闻名不如见面。
抚脸稳了一波心神后,季蓝衣平和地对朱大花说,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让白鹭顺利进宫。”朱大花诚实地说。
“你为什么要让他进去?”
“因为他想进去。”
“他进宫的原因是什么?”
“刺杀皇帝。”
季蓝衣一怔,吩咐师弟带入去保皇帝老命,单独留下对付朱大花。
看着人人撤走,朱大花却问,
“你们的剑阵我见过,你们是那个宗门的?”
“灵霄剑宗,剑锋。”
哦,吃瓜吃到自己宗门,朱大花道,“注意安全。”因为屍体、阵法、山洞都被雷劫毁掉,没凭证的说话对付也不会相信,那就现这样吧。
朱大花觉时候差不多了,就是不晓得英雄救美,对白鹭作用几何,但事在人为嘛。
“站住。此事你不要参加了。”
季蓝衣拔剑挡人,十分硬核,要是碰到也喜欢拔剑挡人的,免不了要干一架。
剑修的意外伤亡很高吧,朱大花有点担心结丹后选本命武器的事情,剑虽帅但修仙立意长生,现在最中意防御法器。
稍微有些分神,朱大花看人不让她进宫去,就很舍不得宝箱,
“别挡道。”
季蓝衣也不生气,很平淡地道,“天资聪颖者,大多爱潜心修行,最为忌讳人情牵扯不休,这凡间最为多事端的就是皇宫,一念动牵扯成千上万,尘缘网固。
你为苑琼真人看中的弟子,以不在练气修士之列,为何不爱惜羽毛,偏惹尘埃?”
大抵上是,聪明的修士都远离皇宫,只有蠢蛋才会进去。
“如因果真乱麻,只需快刀一把斩之即可。”
朱大花也不晓得为什么如此口快,但是确为心中所想。
“师姐杀孽颇深。”
季蓝衣住了口,良言难劝,但职责所在,不便让朱大花如此来去自由。
看剑身透寒,朱大花瞥嘴,
“你这剑以血开锋,还说我杀孽重,你又好到哪里去。”
“拔刀吧。”
“我只有炼丹炉,没有刀。”上品劈柴刀刻文又镇魂已经封印在物品栏,确实没武器,兑换嘛最近没干活。
“想进去,得先打败我。”季蓝衣挡着路,朱大花摊摊手,“要不,师姐给你整点丹药,你放过过去。”
【系统提示,物品栏满了,新的一天新的地点,离自动打卡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好文艺。
一炷香时间后,不腾出地方,打卡的东西就收不到。
蚊子再小都是肉呀,现在物品栏好多的下品法器各种各样,还有81个储物袋,不会是修士遗落的,只能算赃物,有人被杀害,就在附近。
“师弟,注意安全,别仗着自己是剑修,群里最强,就落单。快回去吧,我不进就不进你别站在这儿了。”
朱大花掉头就走。
其实白鹭,也是很有本事的,全身而退不难。
比起宝箱,还是把暗处的魔修揪出来比较好,练气修士还是萌新呢,身为师姐有这个打野的义务。
按尺寸放弃获得宝箱,朱大花那么干脆的离开。
而季蓝衣没有听话,站到看不见朱大花还笔直地站着,回马枪见多了,不信她那套。
可等来等去,朱大花是真的走了,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正收剑走人呢,大门外,地平线,一个黑色身影一步步走来。
季蓝衣直接收起剑,抱拳问候,
“廖师姐。”
廖园园抬头望着飞檐,道,“你带着剑宗修士,立刻离开此地。”
“是。”
“还有。”
“什么?”季蓝衣折返,却闻廖园园道,“注意安全。”眼皮抖动,最近师姐们流行叮嘱这个?
“是。”
看着季蓝衣御剑而去,廖园园只身入幽暗的宫中,再也没出来。
她终於熬过了‘朱大花的法术效果’,那可笑的凡人的感情,现在,她是一个修士,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气宗修士。
白鹭感动於朱大花的牺牲,但是凭她的本事,因该不会多大损害,也就将之抛掷脑后。
当然,也希望朱大花跟来,多增加一些得手的机率。
他仍旧觉得朱大花不久后会出现,於是深入皇宫,几乎可以算是直接到了皇帝卧房,见到了宫装打扮的圣姑。
一言不发就开打,皇帝被惊醒,发出一阵低吟声,珠帘之后,白小媚款款步入,圣姑乘机撤退,烛火通明,鲜红的血迹通向门外。
而另一边,连着白鹭的流星剑。
“为何要如此?”白小媚眼里有些怒意,隐藏在微笑之下。
白鹭的剑尖果断指向了白小媚。
而后者冷笑,“你杀不了我,说实话,你就跟蠢货一样,我都让你当上探花了你居然想要杀皇帝,凡是有个脑子的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指着门口,白小媚顺了一口气,睫毛微颤,
“出去,好好的呆在我为你安排的位置上。”
白鹭与之对视,眼里全是不耐烦和抗拒,
“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凭你是我生父!”白小媚毫不示弱,可以是盛气凌人。
对於白鹭来说,男人生子简直耻辱,他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而现在,白小媚口口声声,每个字都在提醒他,他遭遇了怎样的事实。
朱士承居然把此事说出去,也太不是兄弟了,没义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