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帮巨鲸帮拨乱反正了。”李长空理所当然地说道。

上官海棠傻了，看着李长空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李兄，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我刚刚说的话你难道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说了，李天昊勾结东瀛人根本没有证据，你现在又成了巨鲸帮的公敌，你还要帮他们拨乱反正，你怎么做，你现在一走出去，巨鲸帮的人就要把你五马分屍，你还怎么查找证据。”

“不用证据。”李长空道。

“那些人李天昊走得近，这三年来掌控了李天昊手中最多的权利，就一定是他的党羽，只要把他们除掉，再把柳生家的东瀛人除掉，一切就能恢复如初。”

“你还要去杀人?”上官海棠倒吸一口凉气，“还是要在巨鲸帮内杀人，你疯了?你知道巨鲸帮有多少人吗?”

“三万。”李长空道。

“知道你还要去，你是不是忘了他们现在都要杀你啊。”上官海棠道。

只看她无力的样子就知道她很想打开李长空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一脑袋水，为什么就不能和他正常交流呢?

若是平时的李长空一定会告诉他，他现在是在故意放纵自己的魔性，整个人行事全无顾忌，随性而往。

上官海棠所说的那些对正常人行之有效的规矩、逻辑，对放纵魔性的李长空而言，没有丝毫的意义。

对於现在的李长空来说，他的行事准则只有一个，就是达成目的。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规则、逻辑甚至是善恶都不重要。

“谁要杀我，我就杀谁。”李长空淡淡道。

这话一出，上官海棠只觉得心底一寒，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尤其是，从李长空平淡的语气中，上官海棠感觉到一种她不敢承认的意思。

那就是，如果巨鲸帮三万帮众要杀他的话，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掉巨鲸帮的三万帮众。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说，上官海棠只会付之一笑。

可表达这个意思的是李长空，还是现在这个让她完全看不透的李长空，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长空是真的这么想的，而且，他是真的能够做到。

虽然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这个感觉的出现，却让她从心底感受到一股寒意，一股恐惧。

事实上，她感觉的不错，放纵魔性下的李长空，并非做不到这种事。

不过，李长空毕竟没有完全入魔，而是在保持本心的情况下放纵魔性，呈现出一股内圣外魔的状态。

如果事情真的失去控制，他的心神也能瞬间收束魔性，以免酿成不可挽回的过错。

但在此之前，放纵魔性下的李长空绝不能以常理推断。

李长空发现，这种放纵，不仅让他对如意天魔刀法的领悟更上一层楼，就连冲冲没有进展的明玉功第八层，也有了一丝松动的痕迹。

这个发现，让李长空忍不住想起黄系武侠世界中，十分出名的一门武功，《道心种魔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