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摇摇头，“你说的这些，吾并不知晓，也绝不是吾与诸圣安排。”

“事实上，恐怕道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演四九，一线生机，天道尚且不全，吾等虽贵为圣人，却也无法操纵众生。”

“吾等拿出奇珍异宝，只为寻求一线生机，成与不成，皆看造化，你能来到此地，是你的造化，也是吾的造化，若真要说有人操控，怕也是只有永恒不变的大道了。”

“至少，从吾所在的层面而言，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罢了。”

说着，娘娘笑道:“好了，回答了你不少的问题，如今，你是否该回答吾方才所问，混沌锺的锺身，你可拿到了?”

听到这话，李长空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拿出了混沌锺。

虽然知道，混沌至宝面前，就算是圣人也难保克制的住，可李长空更知道自己和圣人之间的差距。

女娲娘娘若是真的试图抢夺混沌锺，就算是自己全力反抗，也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不如选择相信这位人族圣母，至少他能活到今天，拥有如此境界，也多亏了女娲留下的各种力量。

一声锺鸣，一枚小小的古朴铜锺骤然悬浮在娲皇宫中，混沌气息扩散出来，就算是圣人道场，万法不沾，却也因此微微一颤。

见状，女娲娘娘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玉手一招，一股无形之力便牵引着混沌锺飞了过去。

轻轻磨蹭了一下掌心的混沌锺，娘娘叹息一声，轻轻挥手，混沌锺便重新飞落李长空怀中。

“多少岁月过去了，没想到吾还有重见混沌锺的时候，可惜，混沌锺已不再是东皇锺，如今的混沌锺，也仍有残缺，不曾完全。”

李长空默默点头，当初在北方国度，他满心以为混沌锺的锺锤和锺身融为一体后，混沌锺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当锺身锺锤融合，混沌锺再无残缺之后，系统却毫无反应，李长空就知道，混沌锺恐怕还没有完全恢复。

后来，仔细打量了的一番到手的混沌锺，李长空才发现混沌锺缺少了什么。

混沌锺作为混沌至宝，锺身上镌刻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其上、内有山川大地、洪荒万族隐现其中，以彰显其镇压三千鸿蒙，演化地风水火的神威。

然而，李长空手中的混沌锺，却是光秃秃一片，若无那强悍至极的混沌气息，光看样貌，还比不上人间随便一口精制的大锺。

先天之物的纹路，本身就代表着灵宝本源的力量，就像太极图，本质上便是盘古斧上的道纹演化。

正是因为缺少了锺纹，混沌锺才不得完全，系统自然也毫无反应。

“可是想将混沌锺修补完全?”女娲娘娘忽然道。

“娘娘知道锺纹的下落?”李长空忙问。

得知混沌锺并未完全之时，李长空本想如当初利用锺锤寻找锺身一样，利用混沌锺的共鸣，寻找锺纹的下落。

可惜，每每催动混沌锺，却宛如泥牛入海，毫无波澜。

如今看女娲娘娘的意思，显然知晓混沌锺锺纹的下落，李长空如何能不问。

娘娘点点头道:“混沌锺虽是混沌之物，圣人也无法推演其下落，但北方国度湮灭之后，却也不难猜想锺纹的所在。”

“娘娘是说，南方国度?”李长空恍然大悟。